的账目,和我查到的漕运使贪腐线索能对上。三皇子赵珩近来也在暗查这事,要是被他先拿到证据,保准借着这个由头安插自己人。”
官窈端茶杯的手顿了顿:“侯爷是想借着这事扳倒赵珩的势力?”
“不止于此。”彭君逑抬眼,目光利得像鹰,“赵珩暗中勾连北齐,私卖军粮,这些漕运账目就是铁证。沈夫人当年,说不定就是察觉了这事,才被秦淑灭口的。”
“你说什么?”官窈蹭地就站了起来,袖管里的锦袋滑落在地都没察觉,“我母亲的死,和赵珩有关?”
彭君逑捡起锦袋递还,声音放软了些:“目前只是推测,但秦淑的兄长在江南当漕运副使,正是赵珩的爪牙。沈夫人这账本,怕是攥住了他们的把柄。”他把账本推到官窈面前,“这东西要是交出去,你和沈夫人都得陷进去。小姐愿与我联手吗?”
官窈盯着账本上母亲清秀的字迹,指尖微微发颤。前世家族被抄时,她在火光里见过赵珩的影子,那会儿只当是巧合,如今所有线索都往他身上聚。她深吸口气,再抬眼时眼里已没了半分犹豫:“我该怎么做?”
“三日后续国公有赏花宴,赵珩和秦淑准会去。”彭君逑从袖里摸出枚竹牌,“凭这个能进内院,咱们到时候把账目呈给皇上。这之前,你得稳住秦淑,别打草惊蛇。”
官窈接过竹牌,触手温润,正面刻着小小的雎鸠纹。刚要收起来,就听见雅间外吵吵嚷嚷的,春桃的声音带着气:“你们凭什么拦我!我要见我家小姐!”
彭君逑立刻起身朝门外喊:“让她进来。”
春桃一头汗跑进来,发髻都散了:“小姐,秦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沈夫人突然犯了急病,让您立刻回府!”
官窈心一揪,刚要迈步,彭君逑的车夫就匆匆进来禀报:“侯爷,侯府方向有动静,好像是秦夫人派了个医婆去静云轩。”
“糟了,秦淑是想趁我不在对母亲下手!”官窈拔腿就往外冲,彭君逑快步跟上:“我送你回去,我的人会护住静云轩。”
马车跑得飞快,官窈掀着车帘,看路边的树影飞似的往后退,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想起出门前母亲苍白的脸,想起药渣里那片发黑的乌头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彭君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轻声道:“别慌,我的暗卫早就在静云轩外候着了。秦淑真敢动手,自有她好受的。”
刚到侯府侧门,就见静云轩方向飘着药烟,一个穿青布裙的医婆正被丫鬟围着往外走,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官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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