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倾国掌心的曼陀罗令牌,正丝丝沁着凉气——“凤翔宫见”四个字,跟淬了毒的针似的,扎得她指尖都麻了。桌案上的阴阳双镜轻轻颤着,镜里刚散去的凤翔宫地图残影,竟和阿古拉腰上那枚狼头玉佩隐隐相吸,晃得人眼晕。
“吱呀”一声门轴响,沈惊鸿扶着门框走进来。他肩上的刀伤还没拆线,绷带渗着点淡红,可行囊已束得整整齐齐。“哪能让你一个人去闯这险地,”他声音沉得像磨过的青石,“管它是陷阱还是机缘,我都陪你。”
窗外天色蒙着层薄纱,将明未明的当口,乾清宫的晨钟突然炸响,急促得人心慌。卫凛一身戎装撞入院中,甲叶“哗啦啦”撞得响,瞬间搅碎了静谧:“皇上急召!太医院刚递来消息,朱慈炤醒了——可嘴里蹦出来的话,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他目光扫过众人,喉结动了动,“瑞王旧部在京郊聚着呢,瞧着不对劲,皇上怕噬影教趁机搞事。”
金銮殿的烛火燃得正旺,新皇脸色比昨夜更白,透着股纸糊似的脆弱。朱慈炤被安置在侧殿软榻上,眼神散着,却翻来覆去念一句话:“黑玉吸魂,凤髓归位,暗影临世,龙脉倾颓。”苏文渊蹲下身搭他脉象,指尖刚碰到腕子,就被一股阴寒弹开,眉头拧成了川字:“是蚀魂咒的余毒,他三魂七魄被啃得只剩残片,说不出整话了。”
“凤髓是什么?”田倾国把阴阳双镜凑到朱慈炤眼前,柔和的镜光笼住少年。他浑身一颤,眼仁里总算有了点清明:“凤翔宫……地脉底下……凤脉的根儿……”话没说完,头一歪又昏了过去。太医院院正“噗通”跪下,声音发颤:“殿下体内两股力道正往死里拧,要是没法子化解,恐怕……撑不过三天。”
出皇宫时,晨雾浓得跟化不开的墨似的。苏文渊掏出本泛黄的《凤脉秘录》,是从皇室密库翻出来的,纸页都脆了:“你瞧,凤脉打岐周就有了,气都聚在凤翔宫,核心就是凤髓,藏在地脉龙穴里。得髓的人能引天地灵气,丢了髓,凤脉就断了。”他指着图上和双镜像极的纹样,“这镜子原是开凤髓秘境的钥匙,如今倒成了引咱们上钩的诱饵。”
“嘘——”梨春突然扯了扯田倾国的衣袖,指尖戳向街角茶摊,声音压得极低,“那桌人的腰牌,跟漠北影使的一模一样!”三个穿青布衫的汉子假装喝茶,眼角却一直瞟着这边。卫凛手按在剑柄上刚要喊人,田倾国按住他的手,摇摇头:“放他们走,正好顺藤摸瓜。”她袖中滑出枚银粉弹丸,等那几人起身离去时,悄没声儿掷出去——银粉遇风就散,成了旁人瞧不见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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