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也是人心。”这话如今想起来,还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东宫书房里,苏文渊早把卷宗备好了,案上摊着张泛黄的《嘉靖年间司礼监名录》。他用毛笔圈出“刘进”二字:“当年你父亲案发时,司礼监掌印是魏忠贤的师兄王体乾。传密诏的就是这个刘进,如今在浣衣局当管事太监,说是‘办事不力’被魏忠贤贬了,实则是被软禁着呢。”笔尖点了点纸页,“这人是关键,找到他,密诏是真是假就有了准头。”
“浣衣局在皇宫西北角,偏得很,又潮,防卫松,正好方便我们接触。”沈惊鸿补充道,从怀里摸出两个香囊,“这里面是迷迭香混着龙涎香,宫里太监宫女常戴这个,能掩了我们身上的江湖气。”
午后,田倾国以“东宫采买丝线”为由,带着梨春出了东宫。沈惊鸿换了身寻常锦衣卫服饰,远远跟在后面。宫道上迎面过来几个太监,抬着华丽的食盒走得急,为首的太监眼高于顶,腰上挂的玉佩,纹路竟和吴三柱那玉觽是一路的。田倾国脚一“崴”,故意撞在那太监身上,怀里的丝线哗啦啦散了一地。
“大胆宫女!敢挡咱家的路?”那太监厉声呵斥,伸手就要推搡。梨春立刻上前护住田倾国,陪着笑打圆场:“公公息怒,我家姑娘是东宫新来的,不懂宫里的规矩。”说话时,指尖不经意划过那玉佩,袖里的镇龙佩碎片忽然微微发烫。
“东宫的人?”太监眼神一凛,上下打量着田倾国的服饰,“最近宫里不太平,魏公公下令严查可疑人等。你们随咱家去司礼监问话!”他挥手要叫小太监上前,沈惊鸿在不远处刚要动,就见田倾国摸出了太子令牌。
“公公看清楚,这是东宫的令牌。”田倾国声音平平静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底气,“采买丝线是太子殿下亲口吩咐的,耽误了时辰,这个责任公公担待得起?”那太监瞥见令牌上的鎏金纹路,脸“唰”地白了,连忙躬身:“是咱家有眼无珠,姑娘恕罪。”带着人匆匆溜了。
直到太监走远,梨春才捂着胸口松气:“那玉佩上的曼陀罗花,比吴三柱的还精细,定是噬影教的高层。看来魏忠贤的人,早把皇宫渗得跟筛子似的了。”
田倾国握紧袖里的软剑:“得快点,去浣衣局找刘进。”
浣衣局果然偏,院墙斑驳得掉渣,院里晾着成片衣物,水汽混着皂角的涩味扑面而来。几个老宫女埋头捶打衣裳,见了她们俩,也只抬眼扫了下,又低下头干活。梨春拉住个扫地的老宫女,塞过去一小块碎银:“婆婆,我们找刘进公公,您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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