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警惕着屋外的动静。
“你从哪来?”巴刀鱼看着这匹奇异的马,忍不住问,“他又是谁?”
马自然不会回答,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巴刀鱼苦笑。自己真是昏了头,跟一匹马说话。但他心里清楚,这匹马,还有这个受伤的男人,绝不普通。男人身上的伤,那匹马通人性的举止,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息。而且,在男人被抬进来时,他隐约感觉到,男人身上似乎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与《玄厨拾遗》里描述的“玄气”有些类似,却又更加驳杂混乱的气息。而马的身上……也有,更淡,但更纯净一些。
他想到了酸菜汤提过的“玄界”,想到了那本古书里的记载。难道……这两个是从那个所谓的“玄界”来的?遇到了什么变故,逃到了这里?
胡思乱想间,疲惫袭来,巴刀鱼靠着墙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
火堆已经小了许多,天还没亮。咳嗽声来自角落,是那个男人醒了。他咳得很厉害,牵动了伤口,包扎的布条上又渗出了血迹。
巴刀鱼连忙过去,扶着他坐起来些,拍着他的背。男人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呼吸稍微顺畅了些,但脸色在火光映照下依旧惨白如纸。
那匹马也立刻站了起来,凑到男人身边,用头轻轻顶着他的手臂。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很特别,不是纯黑,而是带着一点深灰色,像雨后的岩石,此刻虽然虚弱,却有种历经风霜的沉静和锐利残留。他先看了看马,眼中闪过一丝安心,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巴刀鱼。
“……是你救了我们?”男人的声音沙哑干涩,几乎听不清。
“路过,看见你们倒在门口。”巴刀鱼含糊道,递过一碗温水。
男人没有多问,接过碗,手抖得厉害,但还是坚持着自己喝了几口。温水似乎让他恢复了些精神,他靠在墙上,环视着这间简陋的小馆,目光在灶台、桌椅、还有巴刀鱼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里……是俗世?”他问。
俗世?巴刀鱼心中一动,果然不是普通人。“嗯,城里,算是吧。你们……从哪来?”
男人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有吃的吗?”
巴刀鱼想起那锅剩粥,端了过来。粥已经凉透了。男人也不嫌弃,接过去,用没受伤的右手,抓起碗,几口就喝了个干净,连碗边都舔了舔,显然饿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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