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这房三十年,从没听说后院有井!”老陈冷笑,“你小子别想赖着不走!今天就把东西搬走,否则我叫人来清!”
巴刀鱼盯着他。
掌心银光微闪。
他看见老陈体内,有一丝极细的黑线,缠在脚踝上,像被什么东西拴着。
**被控。**
这人,不是他自己在说话。
“好。”巴刀鱼点头,“我搬。”
他转身,开始收拾残物。锅、刀、调料……他一件件装箱,动作平静。
老陈满意了,收起钥匙,转身离开。
巴刀鱼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娃娃鱼,你该出来了。”
阴影里,灰裙轻动。
娃娃鱼从墙角走出,脸色苍白:“他被‘线’缠了。是‘饲’的傀儡,有人在用他做事。”
“谁?”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指向井口,“他们要的不是店,是灶。你家灶台,是‘镇物’。”
“镇物?”
“上古厨神设下的‘封印灶’。它压着这口饲井,阻止‘噬’上涌。你昨晚用‘净味’,等于松了封印,它们……要出来。”
巴刀鱼沉默。
难怪他们撬灶台。
难怪墙上写“交钥”。
他们要的,是彻底打开这口井。
“酸菜汤呢?”娃娃鱼问。
“还在医院。”巴刀鱼握拳,“但现在不能去了。他们知道我有‘净味’,一定会盯上医院。我们得先找到‘钥’。”
“什么钥?”
“我父亲留下的东西。”巴刀鱼从铁盒中取出那张泛黄纸,指着下面的符号,“这不只是‘厨神印’。这是地图。三足锅,代表三处‘镇灶’。火,代表‘心火’。水滴……是‘源’。”
他抬头:“这城里,还有两口灶。我们得找到它们,重新点燃。否则,这井一旦彻底打开,整条街都会变成‘饲场’。”
娃娃, 鱼摇头:“可我们不知道另外两口灶在哪。”
“有人知道。”巴刀鱼冷笑,“老陈刚才说谎。他买这房三十年,可这井至少有五十年历史。他父亲才是第一任房东。我去查档案。”
他抱起最后一箱,走出店门。
警戒线已撤,人群散去。
阳光照在空荡荡的店铺上,招牌被风吹得晃动。
“刀鱼小灶”——四个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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