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温和些的煞气。
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几乎虚脱,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剧烈喘息。脊椎伤口因为用力过度,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抽痛,眼前阵阵发黑。
但还不能休息。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再次靠近他。近距离观察下,他的伤势触目惊心。
额角犄角的裂痕深处,似乎有暗金色的、如同熔岩般的物质在缓慢渗出、凝固。这显然伤及了本源。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除了物理创伤,更多是各种诡异能量残留的侵蚀:地龙族的厚重土毒、鬼车族的阴魂诅咒、还有一些她无法辨认的、带着强烈腐蚀或精神污染属性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在他伤口和经脉中肆虐,不断吞噬生机,阻挠自愈。
更严重的是他体内的能量状态。原本浩瀚如海的寂灭煞气,此刻像是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湖泊,干涸、混乱、充斥着狂暴的碎片。经脉多处断裂或堵塞,妖丹(如果他已经凝结)的情况不明,但气息微弱黯淡。最可怕的是他的神魂,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花见棠都能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碎裂感,仿佛一盏在狂风中随时会彻底熄灭的残灯。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百倍。
怎么办?
她不是医修,不懂妖族的疗伤法门,甚至连这个世界的丹药都认不全。她唯一拥有的,就是脊椎处那点微弱的、与他同源的“骨力”,以及这三个月来对这座宫殿阵法、煞气流动的一点点粗浅了解。
或许……可以尝试用骨力引导、梳理?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荒谬。她的骨力微弱如风中残烛,而他体内的力量(哪怕是残存的)对她而言也如同浩瀚汪洋,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得渣都不剩。
但不做点什么,他可能真的会死。
花见棠咬了咬牙,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再次按在他冰冷的手腕上。这一次,她不再仅仅是探查,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一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骨力,顺着接触点,极其缓慢地渡入他的经脉。
接触的刹那!
嗡!
一股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意志的煞气碎片,如同受惊的毒蛇,猛地朝她那丝微弱的骨力噬咬过来!
花见棠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喉咙涌上腥甜!那感觉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灵魂上!她的骨力瞬间被冲散大半,剩余的一小缕也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欲灭!
不行!太霸道了!根本无法靠近!
她猛地抽回手,捂住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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