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那里,膝盖抵着胸口,双臂环抱着小腿,像一只被遗弃在寒风中的小兽。小手紧紧抓着叶片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手背都绷起了细细的青筋。见花见棠醒来,他金色的眼眸里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亮,却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小声地、带着哭腔再次唤道:“姐姐……?”
花见棠的大脑一片空白。小白长大了?不是循序渐进的成长,不是从幼崽慢慢长到孩童,而是如同被施了催熟术,直接跳过了中间所有阶段,从那个需要她弯腰才能抱起的小团子,变成了如今能与她平视的少年。
是那座黑色祭坛的力量所致?还是沉睡在他体内的玄魇,意识在加速苏醒,连带着躯体也开始发生异变?
她张了张嘴,想回应,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男孩见她没有回应,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像是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恐惧和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他的脸庞,金豆豆顺着脸颊滚落得更急了,砸在叶片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姐姐,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他哽咽着,语无伦次,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是小白……真的是我……我好像睡了好久,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这里好黑,我喊你你也不答应,我好怕……怕你也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不见了……”
他哭得越来越凶,眼泪打湿了胸前的衣襟,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那副可怜无助的模样,与之前那个言出法随、让骸骨水鬼瞬间散架的“小怪物”判若两人,却又奇异地与雨夜乱葬岗里那个缩在墓碑后、瑟瑟发抖的雪白团子重合在一起——无论他的外形怎么变,骨子里那份依赖和脆弱,似乎从未改变。
花见棠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那些关于妖王玄魇的恐惧,关于祭坛与毁灭的疑虑,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个哭泣的少年冲得烟消云散。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体内沉睡着怎样可怕的存在,此刻在她面前流泪的,依旧是那个会把她当成唯一依靠的小白。
花见棠挣扎着想坐起身,刚一用力,腰间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男孩见状,立刻止住哭声,连眼泪都忘了擦,慌忙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小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肩膀,动作笨拙又紧张,生怕碰疼了她。
“姐姐,你疼吗?哪里疼?”他焦急地问,金色眼眸里满是担忧,之前的恐惧仿佛都被对她的关心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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