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踮着脚尖,扒着桌沿,努力伸着脖子看。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辨认。可看了没两秒,金瞳里就涌上了明显的恐惧,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嗖”地一下就扎进了花见棠怀里,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颤:“丑……怕……”
花见棠拍着他的背顺毛,心里一阵无语——这妖王的审美,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她又翻了几页,指着一张画着九尾狐的插图问:“这个呢?好看吧?”
小白从她怀里探出头,偷偷瞄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小声说:“毛多……软……”
花见棠:“……”
合着这货只关心毛多不多软不软?
第三次测试,是最冒险的一次——用桃木匕首。
那天夜里,小白挨着花见棠的枕头睡得四仰八叉,小肚子一起一伏的,还打着轻微的小呼噜,粉嫩的嘴角微微翘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花见棠悄悄从枕下摸出桃木匕首,匕首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把匕首举起来,对准小白的心口——只要轻轻一送,只要一下,所有的潜在危险,所有的纠结不安,可能就都结束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白毫无防备的睡颜上,白色的绒毛泛着柔和的光晕,他似乎梦到了好吃的,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姐姐……糖糕……好吃……”
花见棠握着匕首的手,僵在了半空,微微颤抖。
她看着小白熟睡的样子,想起这阵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会在她画符时,安静地趴在旁边;会在她生气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手;会在夜里睡觉,紧紧抱着她的胳膊……
虽然知道他是未来的妖王,是会带来灭世之灾的存在,可她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依赖她、信任她的孩子。
“我下不去手……”花见棠颓然地叹了口气,收回匕首,泄愤似的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小白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又往她身边凑了凑,跟只黏人的小猫似的。
花见棠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这见鬼的恻隐之心,真是要了她的命!
祠堂的事,终究还是没瞒住。
不知道是谁先传出去的,族里渐渐有了流言,说“大小姐身边跟着个来历不明、有些邪门的孩子”,还有人添油加醋,说那孩子能徒手化解长老的灵力,肯定是妖怪变的,祠堂的事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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