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谋的毒芽尚未完全破土,就被机警的柳莺儿提前探知。
她利用夜色和轻功,如同暗夜中的灵猫,悄无声息地潜入孙德崖府邸外围,伏在檐角阴影下,屏息凝神,偷听到孙德崖与几个心腹在密室中商议。
那几个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和狠毒,正详细策划着如何伪造叶兑、陈慕之“私通元廷”、“密信往来”的“铁证”,并计划在两日后的军议上突然发难,以“肃清内奸”为名,将二人当场拿下,永绝后患。
柳莺儿听得心惊肉跳,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她不敢久留,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如一片柳絮般飘然离去,一路心慌意乱,几乎是脚不点地地赶回小院,将所闻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知了叶兑与陈慕之。
屋内灯火摇曳,映得三人脸色明暗不定。
叶兑沉默了片刻,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沉吟道:“慕之,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的濠州,已是非之地,龙潭虎穴,不可再留了……”
叶兑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喉咙,继续道:“赵均用新窃权位,立足未稳,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对郭帅如何,毕竟彭大在一旁看着,城内也并非铁板一块。但我们这些在他眼中‘碍事’的幕僚,尤其是你我,既无兵权,又曾反对他入城,正是他杀鸡儆猴、立威祭旗的最佳人选。留下,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坐以待毙。”
陈慕之心念电转,脑中如同展开了一幅濠州势力分布图,迅速分析着局势和退路:“先生所言极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必须暂时离开这个权力漩涡的中心,避其锋芒。”
“如今濠州城内,赵、彭势大,孙德崖等人依附,郭帅自身难保。能保持相对独立,且拥有一定实力和地盘的,唯有汤和将军驻守的五河县,以及元璋兄镇守的安丰。这两处都是郭帅的嫡系部队,根基深厚,赵均用的手一时半会儿还伸不了那么长,也不敢轻易去伸。”
“好计!”听了陈慕之的分析后,叶兑颔首道,“我去五河县,借口巡视外围防务,检查军备,督促城防。你去安丰,借口筹措军粮,考察后勤,优化‘行军面’的供应线路。”
“我们分头行动,既可避开眼下这蓄势待发的明枪暗箭,也可凭借汤和、元璋这两支外部力量,对濠州城内的赵均用形成一定的战略威慑,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郭帅及我们留在城内的家眷下毒手。此为以退为进,借力打力之策。”
两人计议已定,立刻分头准备。
陈慕之找来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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