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叶兑说完,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陈慕之一眼。
陈慕之会意,知道该自己这个“参赞”从实际角度补充了,他上前一步,接口道:“大帅,军师所言甚是,乃老成谋国之道。”
陈慕之声音清晰而冷静地分析:“赵、彭两军自徐、宿仓促突围而出,随身所带粮草必然不多,甚至可能严重短缺。我濠州之前虽在安丰等地有所缴获,存下些家底,但若城内现有义军,再加上赵、彭两军近六万人马,合计近十万人瞬间齐聚濠州,坐吃山空,恐不出数月,存粮便将消耗殆尽。届时,无需元军来攻,我军内部恐先因粮草不继而生乱,后果不堪设想。”
他直接点出了最现实的粮食问题。
“军师、陈参赞此言差矣!”孙德崖立刻大声反驳,他性情粗豪,最不耐烦这些算计,“我等既然同举红巾,皆为反元义军一脉,血脉相连!现在友军新遭大难,如同兄弟落难来投,我等却瞻前顾后,将其拒之于城门之外,或只让部分人入城,其他义军兄弟会怎么看?天下豪杰会怎么看?岂不令所有兄弟军队心寒齿冷,说我郭大帅不能容人?”
他越说越激动,“何况现时我军连战告捷,士气正旺,若与赵、彭两军合兵一处,军力更是大增,声势浩大!待元廷大军回师北上,我等正好可以趁势向外攻城略地,开拓疆土,岂会坐吃山空?陈参赞未免太过悲观,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陈慕之面对孙德崖近乎指责的话语,并未动怒,只是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带着讥诮的冷笑,反问道:“孙将军亦是沙场宿将,当知‘兵败如山倒’之理。军队新遭惨败,士气低落,将士心怀恐惧,绝非短时能够恢复元气,重振旗鼓。此等状态下,如何能立刻外出攻城略地?”
“元廷此次意在杀鸡儆猴,彻底扼杀义军势头,其兵锋正盛,岂会止步于徐、宿两州?恐怕其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濠州了!”
“何况我们并非见死不救,不接纳赵、彭两军,只是依循古法,将其妥善安置到邻近州县,使其得以休养生息,同时与我濠州本部互为犄角,形成战略呼应,可攻可守,进退有据。若将这近十万人马全部拥挤于濠州一城之内,城内空间有限,粮草供应压力巨大,管理困难,恐怕元军未到,我军内部已因资源匮乏而生乱,届时悔之晚矣!”
“若元廷大军果真来攻,我濠州城高池深,再加上赵、彭友军,人多势众,不是更利于防守吗?”孙德崖梗着脖子叫道,试图用最简单的逻辑反驳。
陈慕之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