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马姑娘,实不相瞒,你与我失散的那位未婚妻子,容貌几乎别无二致,如同双生。我……我曾与她相约,要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他仔细观察着马秀英的反应,“就是一种类似皮影戏,但场面宏大千万倍,人物栩栩如生,如同真人被困在光影之中的神奇娱乐;我们曾一起在摩天大楼……”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就是极高的,如同山峦般的酒楼顶层用餐,俯瞰万家灯火;我们还有个共同的约定,要努力工作存钱,一起去遥远的冰城,看那用纯净冰块雕琢而成的、琼楼玉宇般的梦幻世界……”
他语速很慢,每一个陌生的词汇都咬得清晰,试图从马秀英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熟悉的共鸣、疑惑,或者哪怕是觉得他在胡言乱语的反应。
然而,他的试探显然失败了。
马秀英除了越来越浓的困惑,以及一种“陈副总管您是否因为思念过度而有些……癔症?”的礼貌性倾听表情外,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她甚至微微偏头,带着几分不解和一丝善意的笑意,轻声反问:“陈副总管,你说的这些……小女子真是闻所未闻,全然不解何意。皮影戏我知道,但什么‘电影’、‘摩天大楼’、‘冰城冰雕’,听起来如同海外奇谈,仙境幻景一般。能否……详细讲解一下?”
她的眼神纯净,充满了对这个陌生概念的好奇,没有丝毫作伪。
陈慕之看着她那纯然困惑、不带一丝杂质的目光,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他自嘲地在心底笑了笑,是啊,怎么可能呢?她终究是马秀英,是元末濠州城里的马姑娘,不是那个会和他一起在电影院里分享爆米花、在摩天轮上许下诺言的姜月。
他抬起眼,最后深深地看了马秀英一眼,那目光中有深切的怀念,有彻底的释然,也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清醒与疏离。
他拱手一礼,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与疏淡,带着明显的结束话题的意味:“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梦境呓语,荒唐之言,让马姑娘见笑了。往事已矣,如烟似雾,徒乱人意。慕之今日失言过多,还请姑娘勿要放在心上。营中还有事务亟待处理,慕之先行告辞。”
说罢,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夕阳余晖中,竟透出几分孤寂。
马秀英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晚风穿过厅堂,拂动她额前的碎发。
“未过门的妻子……”“误会分离……”“今生难见……”这几个词在她心中反复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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