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陈慕之患得患失,声音干涩地问道,“您……您可知陈抟老祖,是否留有札记、手稿之类流传于世?尤其是关于‘神游’、‘蛰眠’之法的详细记述,晚辈……晚辈对此实在心向往之,或能从中找到解释自身遭遇之线索,恢复之前的记忆。”
张三丰捋须沉吟片刻,道:“老祖曾在武当、华山等多处福地清修,所传多为道经注疏、修炼法诀,贫道亦从中获益良多。至于私密札记……据闻老祖与前朝宋室渊源颇深,与宋太祖赵匡胤布衣时即有交往,曾以棋艺赢得华山。此后宋室历代君主亦多次征召觐见。若真有个中秘辛笔录,其门下弟子或遵嘱呈送宋室秘藏,亦未可知。然宋室南渡,乃至最终倾覆,距今已七十余载,战乱频仍,宫室典籍散佚焚毁者不可胜数……世间流传甚少,贫道游历四方,亦未曾得见此类秘本。”
陈抟老祖的主要活动时期在五代末至北宋初,距今已三百多年,即使有手稿,经历靖康之变、宋元鼎革,能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陈慕之闻言,心里不免凉了半截,线索似乎就此中断了。难道这背后的奥秘,真的要永远埋没在历史长河之中了吗?
看到他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张三丰温和一笑,劝慰道:“小友不必过于执着于文字皮相。大道至简,往往蕴于自然万物、身心体验之中。太极之理,阴阳变化,循环往复,便是这天地间最根本的法则之一。你既能于此图心生感应,便是缘法。不妨静心体会,或能于自身找到答案。强求外物,反易迷失本心。”
陈慕之闻言,恭敬道:“真人教诲的是,是晚辈着相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慕之便在清虚观中静养。
张三丰不仅医术通神,所用金疮药与碧玉膏有奇效,更兼那“培元丹”固本培元,陈慕之肩头的箭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结痂,苍白的脸色也日渐红润,体内因长期营养不良和颠沛流离而积存的暗伤隐疾,似乎也在药力滋养下慢慢改善。
除了身体的调养,精神上的触动更为深远。张三丰观他虽非自幼练武之材,年岁已长,根骨定型,难成外家顶尖高手,但心思灵动,意志坚韧,且此番遭遇似与道门有缘,对太极之理又有特殊感应,便时常在讲论道法、调理其身心的间隙,传授他一些道家最基础的导引吐纳、静坐养气之法。
这日清晨,天色微熹,紫气东来。张三丰将陈慕之唤至院中那株老梅树下,亲自示范了一套简易却意蕴悠长的导引动作,配合着深长细匀的呼吸法门。
“小友且看,”张三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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