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闹铃划破了客房的寂静。
南舟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她的笔记本电脑合着,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对面沙发上,程征睁开眼,眼睛里的红血丝泄露了同样短暂的睡眠。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各自转身回房,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十五分钟后,他们在酒店大堂汇合,坐上了集团安排前往机场的商务车。
沪市的晨曦灰蒙蒙的,街道空旷。车内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
“闪闪发来了一些关于谭明轩的细节。”南舟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微哑,我想从这些地方切入。打情感牌,摒弃冰冷的商业计算,拉回到‘人’与‘家’的层面。这可能是他防御可能最薄弱的地方。”
程征点了点头,补充道:“情感铺垫之后,我再给出实实在在的、有冲击力的解决方案。”
他看向南舟,目光交汇间,有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在流动。“你主攻,我压阵。情感共鸣开路,实质方案破局。”
南舟点了点头。此刻,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甲方与乙方,设计师与开发商,而是并肩面对一道复杂难题的战友。
*
机场VIP候机厅,他们再次见到了谭明轩。
他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和一份金融时报,姿态依旧从容,仿佛昨日的激烈交锋未曾发生。看到程征和南舟走来,他微微颔首,看了眼腕表:“程董,南设计师,早。距离我的航班登机,还有三十分钟。”
程征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真诚的疲惫和一丝无奈的自嘲:“每次和谭先生沟通,都像一场极限挑战。时间总是不够用。”
谭明轩不置可否,示意他们坐。
寒暄两句,南舟没有浪费时间,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清亮地看向谭明轩,声音柔和却清晰:
“谭先生,昨晚回去后,我一直在回想您说的话。您反对的也许不是改变,而是‘被排除在价值创造过程之外’,是附着在老宅之上的、看不见的那些东西被一次性买断、摧毁。这让我想起一些细节。”
她顿了顿,观察着谭明轩的表情。他端起咖啡杯,动作平稳,但眼神里细微的专注,表明他在听。
“我们这个民族,靠土地生存、受土地束缚,更打心眼里崇敬土地,并在土地上建造我们的家园,我们的院落。”
南舟的声音很轻,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我想起以前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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