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杯壁出神。
听见脚步声,他向江吟所在的方向偏了偏脸,问她:“衣裙可合身?”
“嗯……”
“那便好,走吧。”
看沈守玉起身,江吟上前扶他,却被他反握住了手:“无妨,此处,我很熟悉。”
“……好。”
二人到门口,等在外面的侍卫给沈守玉搭上狐裘斗篷,又将另一件递到沈守玉手中,而后便退下了。
沈守玉将那件展开,示意江吟:“来。”
江吟乖乖上前,让他穿好,又看他用一根寸余宽的素色锦带遮上双目,伸手牵她:“走吧。”
“……嗯。”
意外的是,一向生意红火的醉仙居,今日竟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
就连总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也一个都没见。
江吟觉得奇怪,却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询问。
只不过,许久没有外出,一出醉仙居的大门,江吟才发现,外面竟这样冷。
她缩了缩脖子,单手将斗篷的兜帽拉起来戴上,顺带看了眼紧紧攥着她手的沈守玉。
和瑟瑟缩缩的江吟不一样,他瞧着并无异色,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如惯常般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倒要比这天气寒意更甚。
江吟收回目光,也默默抿了抿唇。
时下还未日落,天边晚霞殷红,映得附近屋舍上未消融的雪也泛着暖光,叫人心情好了些。
临近年节,街上行人很多,横竖没有目的,二人便顺着人流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江吟一边左看右看,一边记路。
以前在李府当陪读,她没有多少自由时间出来闲逛,后来被卖到醉仙居的路上,也是被绑在马车里的。莫说这附近,即便是李府附近的路线,她也只能记个半数。
——以前一直听说,大靖之都上京花天锦地,极致繁盛。可在此十八年,江吟竟从未来得及好好赏玩。
想想真是可惜。
好在知道沈守玉看不见,她也不必费心假装,只使劲地将一家家店铺往脑子里塞,尽力在脑中拼出一幅附近的地形图来。
……以便将来跑路。
江吟隐隐记得,李府在城东,而醉仙居在城中偏西,离最近的西城门,约莫要五六里地。
若想出城,步行一定来不及,怕是得先寻辆车……
可去何处寻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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