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最先完成作业,然后举手抛出各种刁钻问题。课间,她会拿着零食凑过来。
“路老师,这个巧克力给你,”她递过一块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我爸出差带回来的。”
“谢谢,你自己留着吧。”他婉拒。
“不行!你必须吃!”她固执地塞进他手里,“我妈说用脑过度要补充能量。”
巧克力在掌心微微融化,甜得有些发腻,却在他心里漾开一圈温暖的涟漪。
一种默契在两人间悄然形成。她会在他的课本里夹小纸条,上面画着可爱的笑脸,或者写着“老师今天好帅”之类的调皮话。而他,则会特意为她准备一些额外的难题,喜欢看她咬着笔杆、蹙眉思索的认真模样。
“盼盼,这道题要用到上周讲的知识点。”他指点着她作业本上的一道几何题。
“啊!我想起来了!”她突然一拍桌子,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随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压低声音:“老师,放学后能再给我讲讲辅助线怎么画吗?”
夕阳的余晖洒满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人。他俯身讲解,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这条线应该从这里连到这里……”他用铅笔在纸上画着,忽然发现她并没看题目,而是盯着他的侧脸。
“怎么了?”他有些不自在。
“老师,你睫毛好长啊。”她笑嘻嘻地说,随即迅速在本子上记下步骤,“我记住啦!”
每周两次的辅导课,成了他灰暗复读生活中最鲜亮的期待。那六十元收入让他的生活宽裕不少,但更让他期待的,是关盼盼那永远活力满满的身影,她像一束阳光,毫无预兆地照进了他枯燥沉重的世界。
三、现实的抉择与无声的告别
然而,这片晴空在两个多月后,被一场冬雨浇透。
那是一个阴冷的周三,1999年11月10日。知晓哥刚走出晚自习教室,就被一位撑着黑色长柄伞、衣着考究的中年女人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路知晓吧?我是高丽丽的妈妈。”女人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们想请你做丽丽的家教。”
高丽丽,县财政局会计的女儿,父亲在县政府任职。她也在辅导班,但基础薄弱,始终跟不上进度。
“每晚两小时,十点到十二点,每天三十元。”高母直接开出条件。
价格是辅导班的两倍多!知晓哥内心剧烈挣扎。这意味着他必须放弃辅导班,放弃……见到关盼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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