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上,发展出了更优的解法时,我才真正明白了刘老师曾说过的——数学的荣耀,是无数人托举的拱顶石……”
就在这时,麦克风发出一阵沉闷的嗡鸣,骤然断电了!突如其来的死寂中,知晓哥清晰地听见台下传来一声“啪嗒”轻响——是崔晓菊的自动铅笔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微妙地勾连起去年那个秋天,纸屑坠地时的记忆。
后台传来教务主任气急败坏的低声吼叫,而知晓哥已经干脆地摘下了哑巴的麦克风,朝着穹顶的彩玻璃窗,提高了自己的嗓音,清越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
“同学们,真正的第一,从来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排位赛!”他声带震动的频率,仿佛与窗外悬铃木簌簌落叶的节奏产生了共振,“就像这道三次函数——”
他猛然转身,抓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一道优美而富有生命力的曲线:“当你找到它所有的拐点,才会豁然开朗——所谓的极值,不过是函数在奔向更广阔收敛域之前,所泛起的微小波澜!”
掌声如同积蓄已久的春潮,骤然响起,响到第七秒时,崔晓菊忽然举起了她的错题本。秋日阳光穿透彩玻璃,在她指尖投下梦幻般的光谱。就在那一刻,知晓哥看见,自己上周写给她的修正公式旁边,竟然粘着一片早已褪色的、浅蓝色的纸屑——正是三年前,那封未被接纳的“数学情书”的残骸。
礼堂明亮的灯光,最终落在他演讲稿的最后一行。,“感谢”两个字,被他用圆规精心画上了双下划线,工整得如同数学证明里那个庄严的“因为”符号“∵”。
知晓哥面向全校师生,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学校。”他的声音在未经扩音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清晰而真挚。他抬头,望向礼堂墙壁上悬挂的鎏金校训:“博学、笃行、创新”。这让他想起入学第一天,校长亲自站在校门口,将那枚校徽别在他洗得发白的衣领上。那时他家境窘迫,是学校减免了他的学杂费,才让他在图书馆的墨香里,得以啃完一本又一本坚硬的竞赛题集。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班主任,刘老师。”他转头,看向台下第一排。刘老师坐在那里,手中仍无意识地攥着那半截粉笔——那是他常年批改作业、演算推导留下的印记。他的教案本永远比学生的练习册更厚,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思路的推导与延伸。知晓哥记得,有一次他半夜回教室取书,发现刘老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台灯的光将老人伏案的背影投在墙上,像一道深邃的、永远追求最优解的数学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