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她脸色一白,猛地扬手,将那浅蓝色的等边三角形狠狠撕碎!
雪片般的纸屑纷纷扬扬,飘落在一双锃亮的皮鞋前。知晓哥抬头,心瞬间沉到谷底——班主任刘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刘老师弯腰,捡起半片残页,上面还残留着知晓哥用工整正楷写下的话:“若将我的心意作函数,你便是唯一的解。”
办公室里,陈年试卷的霉味似乎变得格外刺鼻。刘老师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鼻梁,语气复杂地开口:“路知晓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办公桌的玻璃板,下面压着的贫困生补助名单恰好露出了知晓哥名字的一角,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红色印章。“你爸爸昨天刚来学校交过学费借款申请。”
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知晓哥的心上。他死死盯着玻璃板下自己的名字,耳边反复回响着信纸被撕裂那刺耳的声音。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懵懂情愫,在那一刻,仿佛都被那鲜红的印章和冰冷的现实撕得粉碎。自卑像潮水般涌上,将他淹没。
岁月的答案
时光荏苒,三年弹指而过。
毕业典礼上,知晓哥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从校长手中接过证书。台下掌声雷动,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礼堂角落,那里,一个熟悉的齐耳短发身影一闪而过。
典礼结束后,他在散去的人流中逆流而行,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教学楼前的布告栏。玻璃橱窗里,张贴着历届学科竞赛的光荣榜。他的目光停留在1994年数学竞赛亚军的位置上,那里清晰地印着“崔晓菊”三个字。而就在这个名字旁边,橱窗的缝隙里,竟小心翼翼地粘着一片早已褪色的浅蓝色纸屑。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他想起父亲在办公室签署借款协议时,刘老师默默将贫困生名单反扣过去的细微动作;想起偶尔发现崔晓菊批改的作业本上,在他试卷边缘无意(或有意?)画下的那个小小的无穷大符号“∞”;也想起自己靠窗第三排的座位上,用圆规偷偷刻下的、只有自己才懂的日期代码……
原来,有些心意,并非只有一种表达方式。有些拒绝,也未必源于厌恶,可能只是年少时笨拙的自我保护,或是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共鸣。那片褪色的浅蓝纸屑,像一枚来自过去的信标,让他忽然读懂了当年那场风暴中,隐藏的所有沉默与暗语。
正所谓:《数学情书》
粉屑旋光秋意深,等边笺折少年沉。
晓菊按断铅芯处,知晓追翻作业寻。
函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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