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拼凑的御寒衣物,外面罩着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外套。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脸上涂着和岩石颜色相近的泥灰,看不清具体长相。但那双眼睛在黑暗里很亮,像警惕的野生动物。
她手里确实端着枪——一杆老式的****,枪口对着地面,但手指没离开扳机护圈。
“你们不是‘守夜人’。”她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带着本地山民的那种口音,却又夹杂着一点说不清的异样调子。
“你也不是。”玄影的枪口没放下,“刚才为什么开枪?”
“因为他们,”女人朝“清算者”撤退的方向偏了偏头,“在找不该找的东西。在吵醒不该醒的东西。”她的目光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更长一些。“你们……也不该来这里。尤其是你。”
我心里一紧。
“什么意思?”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女人没直接回答。她侧耳听了听,眉头皱起来。“它很生气。你们刚才……在跟它说话?”
这话一出,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玄影和陈青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感觉到玄影的肌肉绷得更紧了——这是极度戒备的信号。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青云的声音从狙击点方向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女人似乎并不害怕。她甚至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看守者。至少……我家曾经是。”她抬起没持枪的那只手,指了指湖心方向,又划了个圈,把整个月亮湖区都包括进去。“这片湖,这片山,我家看了三代。直到那些穿制服的人来,直到他们开始往冰里打钻,直到那天晚上……天好像裂开了。”
她的描述很朴素,但每个字都敲在我脑子里。
“你知道那下面有什么?”我忍不住问。
“知道一点。我爷爷说,湖底下睡着山神的心脏。”女人说着,自己摇了摇头,“我不信神。但我信我爷爷说的话——别吵醒它,别碰它,每隔一些年它会自己动一动,那时候要躲远点。这是规矩。”
“周期……”我喃喃道。
女人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你也知道这个词?”她往前走了半步,玄影立刻抬了抬枪口示意她停下。她站住了,但目光牢牢锁着我。“我爷爷的笔记里写过。他说,他爷爷告诉他,湖底的‘动静’是有时辰的。到了时候,它会‘换气’,山会抖一抖,然后安静几十年。但如果不是时候去吵它……”她顿了顿,“会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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