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看向下游那幽深黑暗的河道时,一种莫名的心悸感陡然升起。脑海中那些沉寂的符号碎片再次活跃起来,它们组合、排列,指向的却并非是下游那看似平坦的道路,而是上游那湍急、危险的方向!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排斥感针对着下游。
“不……不能往下游……”我按住刺痛的太阳穴,声音因虚弱和某种恐惧而颤抖,“那边……不对……有……危险的感觉……”
“危险?”陈青云看向我,又看了看下游平静的河水,“‘记者’,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下游看起来更安全。”
扎西也皱起眉头:“上游水流太急,路也不好走,带着伤员很难通过。下游是常规选择。”
白狼没有说话,他走到河边,仔细观察着两岸的痕迹。下游的沙砾河岸上,除了水流冲刷的痕迹,似乎……过于“干净”了。而上游崎岖的岩石岸边,他反而在一些水线以上的地方,发现了一些非常古老的、几乎被磨平的刻痕,那风格,与玉册上的符号有几分神似!
他又用手电照射河水。下游的水面平静,深不见底。而上游虽然湍急,但在灯光下,可以看到河底并非深不可测,偶尔还有巨大的岩石露出水面。
“‘记者’的感觉可能没错。”白狼缓缓开口,指向下游平静的河面,“那种平静,有时候更可怕。也许下面是深潭或者地下湖,一旦失足很难救援。而且……”他顿了顿,“你们不觉得,这条路太‘好走’了吗?像被人……或者被某种规律,‘安排’好的。”
他最后那句话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联想到玉册的神秘和这一路的诡异,所谓的“常理”在这里似乎并不完全适用。
“那上游呢?”陈青云问道,“就算上游是对的,我们怎么过去?阿努比斯经不起颠簸了。”
这确实是最大的难题。上游河岸难行,水流湍急,背负伤员通过的风险极高。
沉默再次降临。一边是符合常理但直觉警告的“坦途”,一边是充满未知与艰难却可能蕴含生机的“险径”。
我脑中的符号越来越清晰,它们像指南针一样固执地指向 upstream(上游)。那种感觉无比强烈,仿佛下游隐藏着比黑衣追兵更可怕的东西——一种沉寂的、吞噬一切的威胁。
“相信我……一次……”我看向白狼,看向扎西和陈青云,眼神带着恳求,也带着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坚定,“上游……一定有路……玉册……在指引……”
白狼凝视着我,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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