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走边听,忽然插话:“错了,‘哀吾生之须臾’。”
“嗷,‘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等她背完,惊讶地看向我:“你真背会了呀?”
“那肯定啊。”我得意地笑。
“牛。”她赞叹一句。
我一时兴起,想显摆一下,“你知道苏轼为啥要写《赤壁赋》吗?”
“老师说过呀,他被贬官了,借景抒情,排忧解闷。”阿雪说出标准答案。
“老师讲得太浅了。”我摇摇头,“苏轼是从湖州知州,相当于市长,被贬成了黄州团练副使,没啥权利,就是个虚职,还被监视不能出城。”
阿雪点点头,“对,老师说他惹了王安石……”
“不是啊,”我打断她,“那时候王安石早就不当官了,苏轼坐牢差点被杀,还是王安石给他求的情。”
“我们老师说……”
我又打断她,“老师说的又不一定对,我查过资料的。”
“哦哦。”她乖巧点头。
“所以苏轼写《赤壁赋》,不光是排解苦闷,而是从心态上变了,看清生活后,依旧可以……”
“哎哎哎,等一下,”阿雪突然反过来打断我,歪着头打量,“我发现你最近咋一天神神叨叨的?”
“呃……我咋就神神叨叨了。”我挠挠头问。
她笑起来,“这两天出来,你不是讲三国,就是说骆驼祥子,你看你回家还夹着《水浒传》。”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笑起来,“《水浒传》我看完了,明天把《红楼梦》或者《西游记》给我带来,随便哪本都行。”
“哎呀,一天看那么多书头疼死啦。”她挽住我胳膊,声音里带着嗔怪,“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嘛,一个小伙子跟老汉一样,啥年纪就做啥年纪的事呀。”
“我这是好好学习。”我努力维持着严肃。
“好也不是这个好法嘛。”
“你知道高三后面黑板上写的啥不?”我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师的腔调,“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咱又不是高三的呀,你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要一起玩仙剑三?这周末就来我家玩嘛。”阿雪语气里带着撒娇。
我看着地上她紧挨着我的影子,没说话。开学以来这副魔怔的样子,自己不是没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忆突然闪回马小宁家那场宴席,那间崭新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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