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有点奇怪地看我,“咋啦?”
“哦,没事,就随口问问。”我嘴上应着,手心却已经开始冒汗。
从小到大,我最怕打针了。
记得四岁那年,我感冒发烧,爸妈带我去乡卫生所。
刚到门口,我瞅准他们一个不留神,扭头就跑,一头扎进路边的麦草垛里藏了起来。
大人们找了我整整一个下午,喊破了嗓子,我就是咬着牙不吭声。
最后我爸没办法,骗我说:“走,回家,卫生所关门了。”
我才犹犹豫豫地探出脑袋,结果他一上来就照着我屁股邦邦两脚,然后提着满头麦草还哭哭啼啼的我进了诊室。
可真等到要打针时,我屁股上的肉绷得紧紧的,针头扎不进去。
大夫没办法,我妈只好哄着我和我说话,分散我注意力。
可每次针尖一靠近,我屁股又不自觉地使劲儿,全身都僵着。
就这么来回折腾,直到天都快黑了,那针才总算打进去。
虽然这次打得是肩膀,可一想起这些,我仿佛又感觉到屁股上那股紧绷的劲儿,连带着现在坐在教室里,都觉得坐立难安了。
班主任站到门口,喊了一声:“走!”
同学们窸窸窣窣地起身往外走。我磨蹭着等阿雪和女生们都出去了,才挪到门口,犹豫再三,还是走到正在楼道里的班主任跟前。
“老师,”我压低声音,“我吃鸡蛋过敏。”
班主任眉头一皱,“我刚问了几遍你咋不说?吃过鸡蛋吗?”
“没咋吃过。”我硬着头皮扯谎。
不料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从旁边插了进来:“老师,杨书涵撒谎,他最爱吃韭菜炒鸡蛋了。”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阿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旁边。
原来她下楼到一半,没见我跟上,又特意折了回来。
班主任目光在我俩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无言地瞪了我一眼。
我脸上发烫,讪讪地低下头,赶紧转身往楼梯口走。
阿雪快步跟上我,眼睛弯成了月牙:“原来你是怕打针呀?”
我一边下楼,一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好你个叛徒!你等着,你叛变革命了你知道吗!”
她冲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声像清亮的铃铛在楼梯间回荡:“没想到嘛,这么大个人了,还怕打针!哈哈哈……”
楼下空地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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