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啊的,配着黄米饭,吃得我直发愁。
……
很快到了周五,放学铃声一响,我和阿雪打了个招呼就冲出教室。
蹭了同学的自行车后座走了一段,又一口气跑回家,麻利地脱掉校服,换上便装,背起书包就往市场口赶,去晚了可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回乡的公交车了。
破旧的公交车驶出县城,走完县道,又在黄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路过我们村口时停下,只有我一个人下了车。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我沿着乡间小路往家走,偶尔遇见村里长辈:
“放假咧?进来吃个饭。”
“不咧爷,你缓着。”我笑着摆手。
走到巷道口,马小宁家的新房已经盖好了。
亮瓦瓷砖在夕阳下反着光,合金门窗锃亮,水泥院子平整得能晾粮食。看得我心里有点发酸,这规格,我家确实想也不敢想。
这周他俩没回来,估计是等着五一长假。其实要不是答应阿雪挖苦苦菜,我这周也没打算回来。
奶奶照例给我做了一顿好吃的,爷爷还是老样子,忙着伺候他那几头牛和羊。
晚上躺在炕上,我用奶奶的手机和阿雪聊QQ:
“我周天上午回城里,中午把苦苦菜给你送过去。”
“好呀,你今天看宝莲灯前传了没?”
“没……我忘了,看洛洛历险记了。”
“我最喜欢里面一句话,爱是付出,欲是索取。”
“那有啥,战争是场肮脏的游戏,而我是个肮脏的玩家!”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
周天,太阳还没出,我就爬起来,拎着铲子和麻袋要出门。
爷爷正在水窖边打水喂牛,看见我愣了一下:“今儿咋还起滴早?”
“我可地里铲点苦苦菜,”我扯了个谎,“给老师送捏。”
爷爷“昂”了一声,没多问。
我拎着家伙什走出巷道,去往我家地里。
晨雾还没散尽,露水打湿了裤脚,玉米苗才过脚踝,地里的苦苦菜正嫩,一铲子下去,连根带土,散发着熟悉的青草味儿。
自家地里的挖完了,我又溜到别人家地里。
等装了半麻袋,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我直起酸得不行的腰,几个指头都被菜汁染绿了,这玩意儿老难洗。
掂了掂觉得分量差不多,我背起麻袋出了地,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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