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话要同娘说。”
廊檐下有风,温氏吸了口气,胸口发凉,“你想说什么?”
薛柠嘴角抿出个温柔的浅笑,“我答应娘亲的已经做到了,送神医出去的路上我也问过,只要坚持药浴,大哥哥不会有性命之忧,之前阿澈给大哥哥的药丸,是神医给阿澈保命用的,那样的丸药,在黑市上万金都买不到一颗。”
温氏嘴唇颤了颤,垂着睫羽,没说话。
是她当初太小气,还以为李长澈给的东西都是毒药……那条鞭子,差点儿落在他身上。
薛柠又道,“娘,你不问问,阿澈当初到底是如何与赖神医结缘的吗?”
温氏心中一滞,喉咙好似被铁钳夹住了一般,鼻尖酸涩得厉害。
“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她恨李凌风霸占自己,也跟着恨起这个被强迫得来的儿子。
怀胎那十月,她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自己腹中这个孩子。
若非李凌风,李长澈绝对等不到出生那日。
生他的那几天,每一日,她都生不如死,肚子疼了整整两日才勉强将他生下来。
将他生出来后,她大出血,房中一片凌乱,到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儿,四五个稳婆围在她身边,灌她吃了药,才将她从鬼门关拉扯回来。
那会儿,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孩子没有哭,稳婆尖叫一声,说小世子出生便脐带绕颈,只怕是没气儿了。
当时她仰躺在床上,浑身手脚没有一点儿温度,听着稳婆们和李凌风慌乱的声音,恨不得那孩子早点儿断气,如此,她便也不用看到那个让人恶心的小人了。
但天不如人愿,小小的李长澈还是活了下来。
巴掌大的孩子裹在襁褓里,被李凌风放到她身边,她抬手便将那孩子推了出去。
孩子落地,终于大哭起来,又吵又闹,令人心情烦躁。
李凌风当场便黑了脸,怒火中烧的掐住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个做母亲的。
那时她怎么说来着?
她恶狠狠的说,这辈子,她只会是凛儿一个人的母亲,至于李长澈,就是个孽种。
温氏目光涣散,思绪不知飘到了哪个角落。
她做的错事太多,就算要弥补,也太迟了。
更何况,现在儿子不亲她,李凌风也离她远去。
她在这偌大的侯府里,不过是个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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