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下正觉诧异,才走近院门,忽闻里间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争吵声。声音忽高忽低听不真切,但尖锐的声线和摔扔的响动穿透门扉,昭示着激烈程度。
是秦父和秦母的声音。
秦挽知遣走了小厮,于院门驻足不前,正欲先行回避,孰知自己的名字忽然被重重提起。
“四娘”后面跟了什么却听不清。
秦挽知立在院墙边,心头倏地一紧。她和母亲这些日闹得不开心,她担心是否父亲和母亲的这番争执是因为自己。
正犹疑间,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和离”二字清清楚楚地刺入耳中。
这一下,秦挽知确信无疑,他们争吵的对象果然是她。
秦挽知推开院门,印象中他们曾经恩爱,后来虽不至以往那般浓烈,依旧相敬如宾,她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激动,更未见过两个人吵得如此凶。
行至院中便已能够清晰可闻,秦挽知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秦父:“和离做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
“你休要再给她出这些糊涂主意!真是妇人之见,愚不可及!”
“我愚不可及?”秦母惨笑一声,眼中尽是悲凉,“在你心里,永远只有你的利益!四娘在你眼中,从来都只是一枚用来攀附谢家的棋子,何曾当过你的亲生女儿!”
“若不是你和你爹,我和四娘怎会如此?”
秦母浑身颤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这些年来,我夜夜辗转反侧,你可曾见过我睡过一个整觉?也只有你这般铁石心肠之人,才能高枕无忧!”
秦父猛地砸了下桌,额角青筋暴起:“有什么不好?陶英,你告诉我,锦衣玉食,仆从环绕,现在到底有什么不好?当初不想让你知道,你非要拿命威胁着要真相,告知于你,你又想不清楚,偏要寝食难安,这般自苦,岂不是存心与自己过不去?”
秦母震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竟有几息说不出话:“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是吃得好睡得好,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担心过四娘!你和你爹把我的女儿卖了!”
秦挽知推门的手顿了下,忽觉胸口发闷,心跳加快得几近失序,仿若危险前的预感,令她呼吸微滞。
秦父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四娘难道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如今她锦衣玉食,享着人上人的尊荣,这般日子,还有什么不好?”
“亲生骨肉?冲喜那日我一眼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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