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屋里走,边大喊:“我去给大奶奶倒茶!”
“不必,背信弃义的茶消受不起。”
秦挽知眼都没眨一下,视线扫过汤家这群人,试图斡旋的汤母,复生恼怒的汤铭,脸色难看的柳姨娘,还有见她看过来低下头的老嬷嬷,只缺了个汤铭的私生子。
她竟被这家人耍得团团转。一如现在,还想继续把她欺瞒。
汤母一脸尴尬,维持的笑差点挂不住,秦挽知的这句话是直接打他们的脸。她怎么说也是长辈,亦有心气,汤母想了想银子,忍了下来。
她指挥汤铭,并想搬出能够缓和气氛的救兵:“汤铭!还不快给大奶奶认罪!安哥儿呢?让安哥儿赶快过来,他心心念念的秦姨母来看他来了。”
汤铭终于想起儿子,他眼神躲闪,底气不足,转瞬又浮夸地提了气势,高了声调道:“汤安被她带走了,那是我汤家的儿子,怎能由外人随便带走,你快将人还回来!”
一语方落,汤母陡然黑了脸:“还什么!这是安哥儿的姨母!”扭头变色,与秦挽知笑道:“安哥儿和我念叨好几次,想念秦姨母,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大奶奶帮忙照料几日。”
顶下母亲的痛骂,汤铭欲言又止,憋进肚里,一团火气发不出,只好转头凶然瞪向站在一旁不敢言行的柳娘。
秦挽知尽收眼底,只当看了一出戏,他们抱的什么心思她有如明镜,只觉阵阵恶心,他们究竟如何容不下,狠心苛待小小稚儿。
该算的账分厘不让,今日没空与他们多费周旋,秦挽知折身就走,迎面是眉眼焦灼的琼琚,步履带急来到身侧,嗓音发紧:“安少爷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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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琚送府医蔡郎中出了院门,返回屋内,绕过碧纱橱,秦挽知仍坐在床沿边儿为汤安涂抹药膏,时不时探出手试一试他额头体温。
一连转着忙活半个多时辰,神经紧绷不曾放松,琼琚倒了杯茶水端进去。
“奶奶喝口茶歇一歇吧,奴婢照看安少爷。”
青釉瓷盏放在小几上,秦挽知一眼未瞧,摇了摇螓首。
捋起袖管下,青紫不一的斑痕刺痛眼睛,心脏揪扯得难受,涂抹药膏都几要擎不稳。庆幸的是,烧终于退了。
“你去蕙风院一趟,叫灵徽不要担心,早日歇息,明日再来看望弟弟。”
见秦挽知坚持,琼琚领命,退到外间和派来照顾汤安的李妈妈对了一眼,李妈妈心领神会,继续候着等待吩咐。
一出偏房门,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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