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礼法,内忧外患,不过是托词罢了。”谢青缦看着他,只觉这些年付出的真心荒诞又好笑,“若不是凉州兵马还效命于我,临渊阁尚在我手中,安知当年萧家满门惨案,不是我的明日?”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台下都静了。
原本人声嘈杂的现场,渐渐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台上。
“其实何必那么麻烦?清妍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谢青缦垂眸,柔声说道,“崇明二十八年,西域来犯,大军困守穷奇道,殿下浴血七日,拼死护我,愿以血为引替我解毒,我便说过,会誓死以报。
所以薛家栽赃,太子胁迫,恒王利诱,我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动摇。”
“那时殿下说永不弃我,要许我一世周全,这么多年,言犹在耳,我以为……”
我以为你我的结局可以不同。
可权力这条路上,终究还是形同陌路。
谢青缦此刻才落下眼泪。
她望着男人,泪水从面颊无声无息地滴落,砸在地上,也砸在所有人心里。
愤恨,哀痛,遗憾。
但更多的,是感到失望和讽刺。
“清妍……”
面前锦衣华服的男人终于动容,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谢青缦避开了。
“殿下若忌惮我,当日就不该救我这条命,也不该授我权柄,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她闭了下眼睛,掩去了眼底的厌倦,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清明,“可今时今日,多少人的前程和身家性命皆系于我身,我已无路可退了,殿下。”
大权在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虽然昭阳殿决裂是在旁人面前做戏,但也该合乎真实反应,才能让旁人相信。
女主当然动过情,上过心,但一个不甘心困于封建礼法教条的女人,一个心计无双、并不逊于须眉的女人,家族覆灭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枕边人都动了杀心了,她都快步谋臣亡的后尘了,如果还不顾大局,只纠结所谓的情爱和真心,未免可笑。
一个只能依附男主的菟丝花,还有什么配合演戏,共同做局的必要?
“我不是我父亲,绝不会引颈受戮。”
谢青缦缓缓站起身来,平视着秦王,决绝又冷淡,“今日若我走不出这昭阳殿,殿下大可以看看,什么才是内忧外患!”
这才是萧清妍,绝世无双。
剧本中的人物,仿佛在此刻长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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