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谢小姐是哪儿的人啊?我看您跟二哥,似乎是旧相识。”
他有意无意地点到,“要不是他有事处理,今天恐怕轮不到我来送谢小姐。”
这话说得多妙啊。
话里的玩味和探寻确实冒昧,但他后半句又很“体贴”,特意解释叶延生为何不亲自送,倒像是在顾忌,顾忌她跟叶延生可能有那种关系。
“港城。”
谢青缦只作完全不知裴泽话中深意的模样,温淡一笑,“不过裴公子好像误会了,我们不认识。”
裴泽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他当然不信。
若是陌生人,叶延生的安排未免周全过头了,但他也没必要刨根究底。
谢青缦也没有闲聊的兴致,微侧了身子看向车窗外,感觉被什么东西硌到。
她摸索了一下,后座有一个木盒。
宝莲的印记刻在檀香盒子中心,底端用隶书字体题着“潭柘寺”,应该是在寺庙开光的物件。下面压着一封柬帖,奏折的形式,是下周为期三天的“万国法会”的邀请函。
谢青缦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放了回去。
车子已经驶进校内,裴泽借着提问扭头多扫了她一眼,“就到这儿?”
谢青缦点点头,“宿舍离这儿不远。”
话音刚落,裴泽本来转回去的头,又猛地扭回来。
他看着她愣了会儿,怪叫了句“靠”,似乎很意外,“上回在白加道,是你啊。”
“什么?”谢青缦没反应过来。
几个月前,白加道的别墅。
她从楼上下来时,根本没注意楼下停靠着车,更没发觉,车里还有人在。
“都住一块了,还说不认识?”裴泽看戏似的看她,“今天又是哪唱儿出?妹妹,你俩吵架了?闹脾气的花样儿还挺多啊……”
谢青缦垂了下眼睑,面上没多少情绪,“你想多了。”
解释不通,也没意义。
他这种公子哥,身边花团锦簇,从不缺天香国色,见多了别有用心的人。
这种时候小心翼翼,姿态放低,反倒像一种谄媚和奉承,坐实了他鄙薄的猜测。
很可笑。
谢青缦也不惯他的。
不等裴泽落井下石,她拉开车门,温温淡淡地笑了一下:
“就像您说的,我若有心,今天送我回来的人,不会是裴公子。”
裴泽被她噎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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