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露露点了点头,动作僵硬得像是在调整骨骼。“是我。”
“为什么?”
“我乐意。”她瞪我一眼,随即又像是懒得敷衍,“算了,告诉你实话。我爹看出你不对劲,让我去探探你的底。
你那天晚上做的梦,都是我跟我爹施的法,那可不是一般的梦,而是梦中梦,如果那天晚上在天亮之前你醒不过来,你就永远困在梦里了。”
“而且,”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命定般的寒意,“我爹算出来,你命数有劫难,注定有此死劫。
他对你有点兴趣,才让我去帮你’。后来的种种,不过是为了试试你的品性。本来还想顺手拉你一把,没想到………”
她冷笑一声:“要不是我留了后手,那晚你就该被撕碎了。”
“后手?”
“救你’时,我在你魂魄里种下了一点我的印记。”她指了指我的胸口,那里似乎真的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凉刺痛,“靠着它,我才能感应到你濒死,找到这里。你是不是那天心里偷偷埋愿我了?早知道,就该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被她这番话震得头皮发麻,原来从靠近旅店那一刻起,我就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非人的试探之网。他们到底图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上次我着急离开前是不是有话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我看了看她非人的眼睛,“这种人情。”
“哼,当时我只不是想你帮一个忙,已经是便宜你了。”她摆摆手,姿态疏离而诡异,“你该回去了。
需要你时,我自会出现。但记住,再敢对我爹不敬……”她没有说完,只是轻轻张了张嘴,我仿佛看见她口中一闪而过的、不属于人类的尖锐獠牙。
我哪还敢多嘴。畜生记仇,能记三十年、三代人。
供奉仙家者,若稍有怠慢,反噬起来比任何鬼怪都可怕。我若真得罪了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话间,露露已不见了踪影。杨平依然半躺在长椅上,魂不守舍。我喊他:“平儿!”
他毫无反应,目光直直穿透了我的身体,望向急诊室紧闭的门。
一种极度的荒谬和寒意抓住了我。我走到门口,向内望去——
病床上,我的身体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地躺着。一群医生护士围在周围,监护仪上的心电图拉成一条笔直、绝望的直线。
呼吸机规律地鼓动着,但胸膛的起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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