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问“想起来没?”。
我配合地笑着,心里却一片空白。那些欢声笑语的过去,对我来说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陌生。
后来他放弃了,转而问我现状和打算。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想把一公寓的怪事、毛令的警告、那些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和昨晚诡异的经历全倒出来。
杨平也许能帮上忙。但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最近遭遇的恶意太多了,多到我无法相信任何突如其来的“善意”。眼前的杨平,他到底是童年发小,还是他另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提到的那场车祸,他描述的细节,会不会本身就是引导我走向某个方向的故事?
疑心像毒藤一样疯长。
“杨平,”我终于开口,语气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凝重,“答应我一件事。”
他放下手里的菜,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起来:“你说。”
“今晚你见到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一字一句地说,“那场车祸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感觉有东西……或者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在算计。在我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我‘活着’这个消息,必须是个秘密。对你,对我,对所有人都一样。”
他沉默了几秒,点点头,眼神锐利起来:“我懂。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犹豫了。他的资源确实能帮大忙。但一想到毛令提到的“非人”范畴,想到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我就脊背发凉。把他扯进来,可能是在害他。
“暂时不用。”我最终摇头,“不过,如果你有机会,可以私下帮我留意一下大华纺织厂一个叫刘大生的人。他是厂里的一个主任。我的事……可能跟他有点关联。
但是,”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要让他察觉你在查他。这个人……很邪乎。”
杨平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皱了皱眉:“刘大生?他怎么了?”
“别问太多,”我移开视线,“我自己也还没弄明白。”
离开火锅店时,夜已经深得透骨。杨平问我还有没有他联系方式,我摇头。我这个手机,也是“醒来”后新买的,通讯录啥也没有。
我们加上微信好友跟电话,约定有事联系。他消失在夜色里,我独自拦了辆出租车,报出纺织厂的地址。
车子驶向郊区,灯火逐渐稀疏。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树影,那晚“车祸”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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