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
她低头登记,枯瘦的手指动作迟缓。我趁机会,装作随意地问:“大姐,之前的晚班那大叔呢?换班了?”
她猛地抬头,青黑的眼圈里瞳孔缩了缩:“你说什么?店里一直就我,没别人。”声音干涩,“你之前不是在这住的吧?”
“可能……可能吧。”我接过房卡,指尖触到她冰冷的手,激灵一下。
302。这次是三楼。
房间打开,一股甜腻的香气涌出。粉红色的纱帐,心形水床,墙上暖昧的灯光……一间情趣房。这布置让我一阵反胃,更深处却升起荒诞的恐惧——为什么是情趣房?
我本想下楼换房,但双腿像灌了铅。我开始分析:看来之前确实是个梦,而实际二楼是健身房,三楼是客房,可四楼……四楼……梦里那锁着的四楼……不,不能再想了。
疲惫和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放弃了探究。脱掉外衣,倒在过于柔软的水床上,粉纱帐像一层朦胧的雾罩下来。
我给毛令发了条含糊的短信,约定白天见面。
临睡前,还闪过叫“宁宁”上来的念头,随即被更深的寒意取代——让她进来,和让什么别的东西进来,有区别吗?
意识沉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骤然惊醒。
房间里一片死寂。看向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绝对的黑,没有星光,没有路灯,仿佛整个世界被一块黑绒布彻底包裹。
我颤抖着摸过手机,屏幕亮起——23:10。
时间,又一次凝固在这个节点。
一股冰冷而强烈的“饿感”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不是胃袋的空虚,而是某种更深层、更蛮荒的渴望,从灵魂深处伸出爪牙。
“该吃东西了……”一个念头钻进脑海,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莎莎的纸面包……宁宁……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搅、碰撞。
我是跟莎莎出来的,为什么现在身边是宁宁?莎莎在哪里?宁宁的妈妈……那张愤怒到扭曲的脸,她看我的眼神,不止是厌恶,更像是……恐惧,和一种刻骨的恨意。“你还有脸来!”——那句话再次炸响。一系列的问题应然而生。
也许……莎莎是对的。那个女人,真的认识“以前”的我。而我失去的记忆里,藏着让她如此恐惧和憎恨的东西。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再去她家。天亮就去。顶多买点东西,赔着笑脸,指定能撬开她的嘴。哪怕再挨顿打,只要弄明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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