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她这样精准,且永远穿着同一件单薄小长裙的,实在诡异。深秋的华东地区,夜风也是刺骨,她却仿佛感知不到寒冷。
有一次,我没忍住,问她:“你怎么总不换衣服?不冷吗?”
她闻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落在我脸上,依旧沉默。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情绪,没有回应,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虚无。
我这倔脾气也上来了。好歹我给你开了这么多次门,连声谢谢都没有,话也不回一句?我堵在门口,没有开门的意思。
她比我更倔,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直勾勾地盯着我。那架势,宁可在门外站到地老天荒,也绝不会开尊口。
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因为瞥了一眼挂钟,差一分钟就十二点了。我悻悻地拉开门,她像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第二天,我特意去找了王厂长,问他是否知道有这么个女生。
王厂长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不自然,眼神游移,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印象。你……不用管她,只要十二点前回来,就……就放她进来吧。”
见他这样,我也只好把疑问咽回肚子里。
就这样干到腊月末,窗外飘起了那年第一场雪,宁宁依然不见踪影。
直到放假前半个月,同样是个星期四。晚上十一点半,门卫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于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于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很是意外。
于姐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嗨,别提了!下午走得太急,手提包落这儿了。”
她一说我才注意到,她的手提包一直静静躺在桌角。我把手提包递给她,劝道:“都这么晚了,明天再拿也不迟啊。”
“不行不行,明天孩子交学费,得用手机给老师转钱。”她摆摆手,随即眉头微蹙,“小龙,你这有纸吗?姐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得去趟厕所。”
“有。”我把卫生间钥匙递给她,“里面我放了一卷纸,应该够用。”想起规矩,我又提醒道:“于姐,你得快点,马上十二点了,厂长定的规矩……”
“知道知道,很快!”于姐接过钥匙,小跑着离开了。
然而,这一去就是二十分钟,杳无音信。眼看时针一步步逼近十二点,我心里焦急起来,决定去卫生间催催她。
刚走到门口,那个红色的身影,如同被无形之手精准放置,再次准时出现在门外。23:44。
她依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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