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指望对方。
否则的话,他在京城这段时间遇到了那么多困难,早就来求助帮忙了。
一直不来,不就是因为这家伙不可靠吗?
但,双方之间毕竟还有些关系,这就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更何况,苏夜本来就是为了利用对方。
他放下茶杯,脸上也堆起笑容。
“王大人言重了,该是下官早早来拜见大人才是。”
“家师离京前,特意叮嘱下官,说王大人是他旧识,为人最是公正明理,念旧情。”
“若下官在京城遇到难处,可来寻大人请教。”
“家师还说,大人欠他的那点旧账,早就清了,让下官莫要挟恩图报。”
他顿了顿,看着王焕之微微闪烁的眼神,继续道:
“不过,家师也说,王大人是信人,是长辈。”
“下官初次为官,许多事不懂,心里忐忑。”
“家师既然这么说了,下官自然信得过大人,将大人视作可以倚靠的长辈。”
“今日前来,一是拜见,二也确实有事,心中惶惑,想请大人……指点迷津。”
王焕之听了苏夜那番滴水不漏的“请教”之言,脸上的笑容先是微微一滞。
随即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贤侄……”他拖长了语调,重新打量苏夜,眼底掠过一丝玩味,“比老夫想象中……更有意思。”
这段时间,苏夜这个名字在京城官场底层和市井间流传。
他自然也听说过。
依据那些传言勾勒出的形象,本应是个手段酷烈、行事果决甚至有些鲁莽的年轻悍吏。
没想到。
真人坐在面前,说起这番漂亮圆滑的场面话,竟是信手拈来,眼都不眨。
“有点意思。”王焕之心念电转。
若真是个只知猛冲猛打的傻子,他随便给点好处打发掉,也算还了赵山河那点旧情,免得日后被蠢货牵连。
可眼前这人,不仅不傻,反而精明得很。
能在短时间内于南城打开局面,搞出那么大动静,还入了陛下的眼……
无论陛下是真心赏识还是别有用途,能被陛下“用”。
本身就证明了其价值。
一个有潜力、有手腕、眼下正得势的聪明人……值得多花点心思。
他忽然抬手,对侍立一旁的管家淡淡道:
“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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