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一天伤亡上千人!邱司令是按徐州‘剿总’的命令推进,什么叫‘故意拖延’?再说了——”
他顿了顿,看向魏熬:“黄司令自己把兵团指挥部设在碾庄那个无险可守的平原地方,被围是必然!怪我们救援不力?怎么不怪自己选错了地方!”
“你!”魏熬气得浑身发抖,“碾庄是交通枢纽,战略要地!不守那里守哪里?你们第2兵团要是真想救,拼死突击,两天就能打到碾庄!可你们呢?每天推进五公里,跟旅游似的!”
“旅游?”熊笑仨冷笑,“你去旅游会一天死一千多人?你旅游要用坦克开道、用炮兵掩护?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越吵越凶,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方脸上了。周围的战犯们有的劝架,有的看热闹,有的摇头叹气。
这时,角落里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要说不会打仗,我觉得黄伟司令官才是典范。”
说话的是原国民党第12兵团第18军军长杨伯掏,他是黄伟的下属,现在也在功德林。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转向黄伟。这位黄埔一期出身、以固执著称的将军,此刻脸色铁青。
杨伯掏既然开了口,也不管那么多了:“老头子让你率兵团从中原确山驰援徐州,路线选的全是淮河以北的泥泞地带。咱们兵团的美式重炮、坦克有多重你不知道吗?那种泥地根本走不了!你为什么不据理力争?非要硬着头皮走,结果被赤军在浍河、涡河沿线层层阻击,硬生生拖成了被合围!”
黄伟猛地站起来:“我是军人!必须服从最高统帅的命令!老头子让我走那条路线,我能怎么办?改道?违抗军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原国民党第12兵团副司令官胡连也开口了——他运气好,淮海战役中受伤被部下拼死救出,但此刻在功德林的战犯中,也有不少他当年的同僚替他“发言”。
一个原第12兵团的参谋接过话头:“被围在双堆集后,明明有机会趁赤军包围圈未稳固时突围,黄司令却非要等老头子的‘固守待援’命令,还下令‘不准擅自突围’,结果错失战机!后来想突围时,包围圈已经铁桶一般了!”
“还有廖运周起义!”另一个军官补充,“110师师长廖运周率部阵前倒戈,你居然事先毫无察觉!110师是起义部队改编的,你对他们不信任,却又把突围重任交给他们,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黄伟被围攻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硬邦邦地说:“廖运周是叛徒,这是意外情况!其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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