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点,军委会会议室,紧急军事会议的气氛同样压抑。军政部长何应亲将一份文件重重摔在桌上,面沉如水:“学文这臭小子,简直无法无天!连我军政部直属的运输队都敢拦截!强征物资,形同匪类!此风断不可长!”
陈程见状,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敬之兄,息怒。眼下日军金山卫登陆,大局危殆,非常时期……”
“非常时期就能目无军纪,肆意妄为?”何应亲面色不好的说道,打断陈程,“他一个旅,就搜刮了相当于两个整编师的装备!若人人都效仿,这仗还怎么打?军委会威严何在?”
一旁的徐永场插言道:“敬之所言虽是在理,但据前线战报,259旅在昆山确实打得顽强,已成功阻滞日军第6师团5日,为大部队转移争取了宝贵时间。功过……或许可以分开来看。”
“功是功,过是过!岂能相抵!”何应亲丝毫不让。
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李宇轩稳步走入。原本有些嘈杂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他径直走到何应亲面前,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敬之兄,犬子无状,闯下大祸,是我李宇轩教子无方,在此代他向您,向军政部诸位同仁郑重赔罪。所有被征用、损失的物资,我已命人清点,双倍赔偿,今日之内必定送达军政部仓库。涉事人员,亦已责令259旅即刻遣返。”
何应亲没料到李宇轩如此放低姿态,不由得愣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些:“景公,……唉,我并非针对你。只是令郎这般行事,着实坏了规矩,让下面的人难做啊。”
“我明白,规矩不能废。”李宇轩直起身,脸上带着诚恳的无奈,“待此战稍歇,我必亲往前线,严加管教。”
会后,陈程悄悄拉住李宇轩:“景座,你这又是何苦?学文虽然手段激烈,但所得物资人员,悉数用于抗敌,并未中饱私囊。如今战局糜烂,正需此等敢战、能战之将。”
李宇轩轻轻摇头,低声道:“辞修,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若不出面将此事揽下,平息众怒,他年纪轻轻便居此高位,又如此特立独行,日后在军中,恐将步步维艰,寸步难行啊。”
与此同时,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松井石根大将盯着墙上最新的态势图,目光阴鸷。参谋长饭沼守少将手持战报,肃立一旁。
“又是这个李念安!昆山!他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处处与我作对!”松井石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怒火。
“嗨依!”饭沼守低头,“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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