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轩把泳之的信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叩击他的心扉。最终,他缓缓将信投入火炉,看着火舌吞噬那些力透纸背的字迹。
“主席,怎么了?”亲信注意到他神色不对。
“没什么。”李宇轩望向北方,目光似乎要穿透重重山峦,
同一时刻,在陕北瓦窑堡的一孔窑洞里,泳之正伏案疾书。油灯的光晕映照着他清瘦的面容。
“泳之,还不休息?”师爷掀开门帘走进来,带来一身寒气。
“给李老的信已经发出了。”泳之放下笔,“我在想,他会不会理解我们的诚意。”
师爷在炕沿坐下:“李宇轩这个人,虽然跟着委员长,但民族大义还是分得清的。今年长征过西南时,他的部队就对我们网开一面。”
“这正是我给他写信的原因。”泳之点燃一支烟,“如今日寇步步紧逼,华北危在旦夕。若是能争取到李老这样的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多了一份希望。”
窗外传来陕北高原特有的风声,像是这个古老民族在危难中的叹息。
金陵总统府内,委员长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陈不雷侍立一旁,不敢出声。
“景行最近有什么动向?”委员长突然停下脚步。
“李主席一直在整顿西南政务,训练新军。不过……”陈不雷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最近有一些传言,说李主席私下里对剿匪不太积极。”
委员长冷哼一声:“景行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会背叛我。”
但他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想起今年赤军过西南时,李宇轩的部队总是“慢半拍”。想起这些年李宇轩屡次劝谏“先抗日后剿共”。想起他们之间越来越频繁的争执……
“给景行发的电报,他回复了吗?”
“还没有。”
委员长走到窗前,望着金陵城的万家灯火。这个他苦心经营多年的首都,如今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李宇轩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两份电报的内容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少东家的电报充满命令式的口吻,字里行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让他想起三十多年前,他们同在日本时的日子。那时的少东家还是个热血青年,他们曾一起发誓要拯救这个国家。
而泳之的信,则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民族危亡甚于一切”——这句话何尝不是他这些年来最深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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