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拍着他的肩膀说:“景行,这些学生都是革命的种子,你要好好栽培。”那时先生虽显疲态,目光却依然坚定。
蒋锐元声音发哑,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想静一下。今天我就不在学校了,你替我看着点。”
他缓缓走出回廊,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望着蒋锐元离去的背影,李宇轩缓缓走入雨中,任由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孙问先生——那位总是目光坚定、言辞恳切的革命导师,那个在羊城蒙难时仍不改其志的国父,就这样走了?
雨水顺着屋檐流淌,仿佛无尽的泪。李宇轩独自走进雨幕,任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他想起了去年十月商团叛乱时,孙先生坐镇韶关却心系黄浦,每日来电询问学生安危;想起先生每次演讲时那铿锵有力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更想起先生北上临行前,在码头对他们说的最后嘱托:“诸君切记,黄埔是革命的根基......”一个时代落幕了。李宇轩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摘下军帽,任雨水打湿头发。李宇轩停下脚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喉咙发紧。以前每次见到孙先生,总觉得他精神矍铄,总想着“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听他教诲”,可生死离别,从来不会等你做好准备,当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李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王耀五冒着雨跑过来,看着他摘帽伫立的样子,满脸疑惑,“怎么不戴帽子?淋雨会生病的。”
李宇轩转过头,看着这个才20岁却已经透着股韧劲的学生,声音低沉:“孙先生去世了。”
王耀五眼睛猛地瞪大,像是没听清:“您……您开玩笑的吧老师?上周我还听学长说,孙先生在燕京还接见过记者……”
“你觉得我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吗?”李宇轩的目光沉静而哀伤。
王耀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猛地立正,朝着北方的方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滑落。
很快,孙先生去世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黄浦军校。训练场上的脚步声停了,宿舍里的笑声没了。
李宇轩站在操场中央,看着这群突然沉默下来的年轻人,心里百感交集。他们或许曾调皮捣蛋,曾让他气得跳脚,可在这一刻,他们眼里的悲伤和茫然是那么真切——那是失去精神支柱的无措,是不知前路该往何方的惶惑。
都听着!李宇轩突然提高声音,雨声似乎都被压下去几分,“孙先生走了,但他留下的革命理想还在!他让我们‘打倒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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