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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律,下午三点,第三会议室的预约取消了。”助理小陈推开办公室门,探头进来汇报,脸上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表情,“薛律师说临时有客户来访,改到明天上午。”
陆时衍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点了点头:“知道了。”
门重新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以及陆时衍指尖敲击键盘的规律声响。
他面前摊开着苏砚那边刚传过来的一份内部通讯记录分析报告——加密过,通过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依托于某个开源游戏社区建立的隐蔽信道。报告显示,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苏砚公司的内部安全系统捕获到了十七次针对核心算法库的异常访问尝试,IP地址经过层层跳转,最终指向三个不同的海外数据中心,都是那种给钱就能租服务器、不问用途的“数字天堂”。
十七次尝试,全部失败。
不是苏砚公司的防火墙有多厉害——虽然确实不差——而是这些尝试本身,就透着一股诡异的“敷衍”感。像是在完成某种既定的“任务”,触碰一下警戒线就立刻缩回去,留下足够明显的痕迹,却又不造成实质性破坏。
“钓鱼。”陆时衍盯着屏幕上那几条访问路径图,低声自语。
更像是在测试,或者……在引导。
引导苏砚的追查方向?还是试图消耗他们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落在报告末尾,苏砚手写的一段备注上,字迹通过扫描有些失真,但那股冷静锐利的气息依旧透过纸面:
“访问模式有固定节奏,每四小时一次,每次尝试的‘攻击深度’递增1%。不像是职业黑客,更像是预设好的自动化脚本。重点:每次尝试失败后,系统日志都会自动生成一条带有‘内部审查标记’的警报,该标记的生成协议,三年前由当时的技术总监周博文主导引入。”
周博文。
这个名字,在过去一周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苏砚公司现任技术总监,五年前加入,履历光鲜,背景清白,是苏砚父亲当年颇为倚重的技术骨干之一。在这次AI专利案爆发前,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他对公司的忠诚。
但现在,太多的“巧合”指向他。
陆时衍拿起手边另一份文件。是他通过几个非公开的行业信息渠道,调取的周博文近半年的个人资产变动简况。很干净,至少明面上看,没有任何大额不明收入,没有突然购置的房产豪车,甚至连信用卡消费记录都规律得像个模范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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