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窗外,那个叫央金的小男孩,“我听说,央金的奶奶,是村里最会画‘东巴纸’的老阿妈。她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东巴纸?”苏砚的心跳陡然加快。
东巴纸,是纳西族东巴祭司用来书写东巴经的专用纸张,其制作工艺和绘画技艺,都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央金的奶奶真的知道些什么,那或许,他们就能找到一条连接古今、解读历史的桥梁。
“我们能去拜访一下她吗?”陆时衍急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村长爽快地答应了,“我这就带你们去。”
在村长的带领下,他们离开了学校,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来到了村子深处一座古朴的院落前。
院门虚掩着,院子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磨什么东西。
村长上前敲了敲门,用当地的方言喊道:“阿妈,我们来看您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一位满头银发、脸上布满深深浅浅皱纹的老阿妈,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她的背有些驼了,但一双眼睛却依然明亮有神,仿佛能洞悉世事沧桑。
“快,快请进。”老阿妈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声音温和而慈祥。
院子里,晾晒着一些手工制作的东巴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植物纤维的清香。
老阿妈请他们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又为他们每人倒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
村长说明了来意,并将那块刻有纹路的陶片,恭敬地递给了老阿妈。
老阿妈接过陶片,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个熟睡的婴儿。
她的神情,变得异常专注,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感情——有敬畏,有怀念,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阿爸……我阿爸当年,也有一块这样的石头。”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在苏砚他们心中激起千层浪。
“您的父亲?”苏砚追问道,“他也是从很远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吗?”
老阿妈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光的迷雾。“是啊,很多很多年前……我们是从‘木石’那个地方来的。那里,有更高的山,更蓝的天,还有……守护神的‘眼睛’。”
“守护神的‘眼睛’?”苏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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