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地时,竟化作一缕缕青烟,钻入殿中香炉,与原本的沉香纠缠在一起,散发出一股甜腻得令人眩晕的气息。满朝文武如见神明,纷纷躬身行礼,连那昏庸的国王也慌忙离座,快步迎上前,恭敬地请老道并肩而坐,姿态谦卑得近乎谄媚。唐僧见状,眉头微皱,两道浓眉几乎拧成山峰,双手合十,拱了拱手:“陛下,贫僧先行告退。”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袖中指尖微微颤动,似在掐算着什么。他袖口拂过之处,一缕佛光悄然流转,将缠绕而来的妖气瞬间消融于无形。
悟空在唐僧帽子上蹭了蹭,化作一粒灰尘,嗡嗡细语:“师父,这老道身上妖气冲天,绝非正经神仙!定是妖怪所化!那国王定是被他迷了心智,失了本心!您先回驿馆,我在此盯着,探探虚实!”声音虽轻,却如金针落地,字字清晰。灰尘随风飘落,隐入梁柱缝隙,悟空的猴毛在暗处微微翕动,如蓄势待发的箭矢。梁柱缝隙间,还残留着昨夜孩童失踪时留下的几缕发丝,在晨风中轻轻飘摇,如无声的哭诉,每一缕都沾染着淡淡的恐惧气息。
唐僧微微颔首,目光如古井深潭,波澜不惊,悄然退下。悟空翅膀一振,如一道金线掠过殿顶,飞回大殿梁上藏匿,蝉眼如炬,紧盯下方。他悄悄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变出几只透明的小蝉,分别附着在香炉、龙椅、老道道袍下摆处,以便随时监听动静。这些小蝉翅膀近乎透明,唯有在阳光下才会闪现微弱金芒,如细碎的星尘。
刚藏稳身形,五城兵马官便气喘吁吁跑进来,盔甲叮当乱响,单膝跪地:“报!昨夜三更,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如鬼哭狼嚎,全城的鹅笼和里头一千多个孩童,全被卷得无影无踪!如今家家户户哭嚎震天,城中乱作一团!”声音凄厉,如惊雷炸响,震得殿中香炉里的烟灰簌簌而落。他头盔歪斜,发髻散乱,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手中攥着的奏报被汗水浸透,字迹洇开如泪痕。奏报边缘还沾着几根稻草,依稀可见昨夜慌乱中孩童挣扎的痕迹。
“啥?!”国王闻言,吓得一蹦三尺高,龙案被震得晃了晃,玉杯滚落在地,碎成几片,碎片溅起的茶水在他龙袍下摆洇开深色痕迹,“一千多个童男全没了?这…这如何是好?!”他瘫坐回椅,面如死灰,双手死死攥住龙袍下摆,指节泛白如骨,喉间发出如困兽般的呜咽。龙椅背后的蟠龙雕纹仿佛也活了过来,龙目闪烁红光,映得殿中众人面色狰狞。那蟠龙雕纹的龙鳞缝隙间,隐隐渗出暗红血丝,仿佛被妖气侵蚀已久,正在痛苦挣扎。
满殿顿时乱成一团,文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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