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怨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作呕。“俺老孙刚才变蜜蜂钻进七八家笼子瞅了,里头全是六七八岁的小崽子!”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却压着怒意,“一个个缩在角落,小脸脏兮兮的,眼睛都哭肿了。那老道士搞什么美色诱惑,还弄出个毒药方,妖气冲天!这哪是炼长生不老药?分明是在造孽!”他话音未落,指尖的彩绸突然无风自动,一缕黑气从绸缎缝隙中渗出,如毒蛇吐信。他急忙甩手,那缕黑气便消散在雨夜里,却在墙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散发着刺鼻的腥臭。那焦痕的形状竟像一只狰狞的鬼爪,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世间的善恶不分。悟空的目光愈发冷峻,火眼金睛中金光流转,仿佛要洞穿这雨幕后的所有阴谋。
猪八戒啃着半拉馒头,听这话噎了一下,油手往衣服上一抹,油腻在粗布上晕开一片污渍:“用人娃娃的肝炼丹?太缺德了!俺老猪再馋也没想过吃小孩啊!”说完居然眼眶红了,把馒头往桌上一扔不吃了。那馒头滚到桌角,沾了地上的雨水,变得湿软发霉。他肥厚的掌心紧紧攥成拳,指节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老道士的恶行一并捏碎。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驿馆里格外清晰,带着压抑的怒火,肥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连腰间系着的九齿钉耙都发出细微的嗡鸣,似在共鸣着他的愤怒。八戒的脑海中浮现出天庭的繁华景象,可此刻的比丘国,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血腥与绝望。他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和愤怒。
孙猴子从梁上蹦下来,金箍棒在手里咚咚敲着地面,溅起的水花中竟泛出一缕暗红,仿佛预兆着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那昏君被美色迷得五迷三道,太医治不好病,就信这歪门邪道。再让他们折腾下去,这一千多娃娃全得没命!”金箍棒每敲击一下地面,便溅起几粒火星,在潮湿的空气中倏忽明灭,映得他眼中金光更盛,如两团燃烧的烈焰。他脚边的水洼倒映着他的身影,却扭曲变形,仿佛水中藏着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悟空的怒火已到了顶点,他深知,若再拖延,那些无辜的孩童将永远沉沦在黑暗之中。
唐僧突然站起来合掌,宽大的僧袍随起身的动作簌簌作响,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微微颤抖,显是内心激荡难平。“阿弥陀佛……佛门慈悲,怎能坐视不管?”他的声音都打颤了,仿佛连佛珠捻动的节奏都乱了,“悟空,你有办法吗?”烛火在他脸上跳动,将他眉间的愁纹刻得更深,如刀劈斧凿。唐僧的内心在挣扎,他深知此行危险重重,但佛门的慈悲让他无法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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