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伤没什么问题,撒了点儿药粉,连包扎都不用。
最麻烦的反倒是阮香自己割出来的伤。
林三娘帮忙裁剪纱布的时候,就叹息道:“这姑娘,对自己是真下狠手啊!”
阮香将自己的经历讲出,胖婶也唏嘘道:“是个烈性女子。”
只有简星夏高兴之余,心里又在默默地痛——这伤处理起来简单,涂点儿药,包扎一下,暂时不要见水,很快就能长好。
可是吧,脸上会留疤,虽然阮香说她宁可顶着这些疤痕要一副清白的身子,也不愿意清白毁了,徒留一具皮肉。
但简星夏不能不管啊。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算起来,还是青春女大学生的年纪呢,怎么能留疤呢?
简星夏在网上下单除疤的药物和敷料。
好大一笔钱!
心好痛!肉好痛!荷包更痛!
伤口处理好,林三娘找了一套碧蓝色的汉服给阮香。
衣服的样式跟韶音的那套有些相似,只是一个青绿,一个碧蓝,就像韶音和阮香,一个如青青绿草一般,生机勃勃,另一个如碧蓝湖水一般,静默冷冽。
简星夏都想好了:“听阮香说还有诗诗、画画、凝香、何露、岑嫂子等人……到时候一人一个颜色,多好看!”
简星夏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没玩过给娃娃换装的游戏。
现在暗戳戳地玩起了真人版。
反正,穿什么衣服,那都是她在手机上下单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小心愿,是顺便的事儿嘛!
……
阮香换好衣服,身上没有伤筋动骨的大问题,喝过鸡汤,身体也有了力气,就从床上起来了。
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床单,阮香心里十分自责。
“庄主小姐,我把床单弄脏了,我现在去洗洗吧。”
她能摸出来,这床单是上好的细棉布,丝滑柔软,便是在飞月楼,也是要用在天字号房间里的。
结果庄主小姐就这么让她躺下了。
阮香受宠若惊。
简星夏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碰水,你这几天也不能洗澡,不管是在我这儿,还是回去,最好只用毛巾蘸温水擦身子。”
阮香懵懵点头,毛巾?是个什么动物的毛做的巾子吗?像汗巾子,或是香巾子那样?
但是阮香还是担心:“这血迹要是干了,就不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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