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面的牢房里,等待发落。
牙行的牙人们收到消息,来买走了一些人。
樊诗诗和秦画还好,她们签的是工契,虽然秦画打碎水银镜子的债书还没全然了结,但想来有官府做主,便是认定是她摔碎的,应该也只用赔付相当的数额。
而不用按照月掌柜利滚利的高息算法。
两人如今还算是自由身,只是没了去处。
但阮香便难多了。
四人之中,唯有她签了身契,当过妓子。
如今既失了清白,又不得回家,还得与其他犯人关押在一起。
阮香样貌出众,身材窈窕,倒是有牙人要买下她。
但阮香不从,一头撞到墙上。
同牢房的妓子们不知是劝解,还是讥讽:“你若是早先一头撞死了,还能留个清白,如今再撞有什么用?只会被人讥笑罢了。”
“收起你那点子清高吧,老实待着,说不定能有不嫌弃的穷苦人家,买我们回去做个小妾通房……倒是比在酒楼松快。”
阮香顶着一头血,又因先前作伪证挨了十板子,这会儿看上去身子虚弱,随时可能断气,又似是破了相。
牙人们瞧了瞧,到底还是死了买她的心思。
韶音今日外出,先去的官府打探消息,得知阮香在牢里受了大苦,她立时便懊悔起来。
只恨自己昨日怎么没有再死缠烂打追问一番。
她给了五十文钱,托门口的衙役帮忙传话:“请告诉牢里的阮香姑娘,说我这就回去筹钱救她!”
而后就匆匆去往秦老板的脂粉铺子,打探了一下澡豆和琉璃杯的价钱。
卖了澡豆,匆匆赶回家,取了钱财,直奔官府,要赎人。
……
对官府来说,这叫买家仆、奴隶。
毕竟,牢里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乃是奴籍,只能任人买卖。
韶音生怕阮香想不开,再自裁,又怕有人先她一步,将阮香买了去。
以阮香如今的状态,若是她不知道世上还有星夏山庄那样的地方,必定对前路无望,若是被人买走,只怕即刻就是个死字。
不被别人磋磨死,也会自裁而死。
韶音紧赶慢赶,赶到官府,连忙找了官府的衙役和录事:“官差大哥,我要赎人!我要赎昨日进来的阮香!”
录事在簿子上翻了翻,皱眉道:“这怕是不好赎……”
韶音的心都提起来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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