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体体面面太太平平的活着?
许韶音避过污水,快步回家,一推门,门后的乳母应声开门:“音音!”
许韶音终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一头扎进乳母怀里:“乳母!”
乳母童银君腿都是颤的。
她把门掩上,连忙拽着许韶音的两条胳膊,将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
“音音你这是……昨日夜里你一夜未归,是、是……”
乳母不敢往下说,她只觉得心里悔恨又痛苦。
老爷夫人把唯一的独女留给她照顾,她却没能照顾好音音。
许韶音身上的伤,还有她更换过的衣服……都让乳母心里一颤。
许韶音背着小包袱,拉着乳母往里屋去。
“乳母,我没事!飞月楼的掌柜和富商勾结,污我摔坏他们的白玉酒杯,强行让我签下债书,我宁死不从,被掌柜的关在飞月楼里不放我出来……”
许韶音说着,眼泪簌簌落下:“若不是飞月楼的姐妹们帮忙,我只怕要交代在里头了。”
逼良为娼,在大雍朝是重罪。
但禁不住那些人会强行让她先欠下债务,再以债务相逼,让她“自愿”卖身。
她是顶着压力,咬死不签,拼着受伤毁容,才拖了这么长时间。
熬到掌柜的乏了,去休息时,飞月楼的姐妹们才找到机会,互相打掩护,救她出来。
童银君听得腿都软了:“他们、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许韶音对着乳母,没什么不能说的。
爹娘过世之后,乳母便是她的半个娘。
许韶音撸起袖子,又将裙子撩起,让乳母看她身上的伤。
乳母又心疼,又惊讶:“莫不是他们残忍至极,一边折辱欺凌你,一边给你上药?
有些权贵折磨人的手段惨绝人寰。
他们还不肯让人轻易去死,一边折磨,一边还会请来大夫给他们医治,好让人吊着一口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乳母眼前黑的一片,只以为许韶音遭遇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对待。
许韶音赶忙解释:“不是不是,乳母,我还没说完呢……我从飞月楼里逃出来之后,意外去了一个山庄,那山庄十分的富贵精妙,庄子上的管事带我沐浴,庄主亲自替我上药……”
乳母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不安地看着许韶音:“管事?庄主?”
她的音音如此单纯,别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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