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的喉咙,虽不解渴,却多少滋润了干涸欲裂的身体。他将剩下的递给赫伯特,赫伯特也只喝了一小口,便小心地放在一边。
“教授……”陈维看向被平放在另一张金属床上的维克多。在安全屋稳定的白光下,维克多的脸色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悸的死灰,而是变成了一种缺乏生气的苍白。脸上的霜花纹路稳定在一种暗淡的状态,如同古老的瓷器上细微的冰裂。他的胸口有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生命之火尚未熄灭,但也仅仅如此。
“生命体征微弱但平稳,暂时没有继续恶化。”赫伯特已经检查过维克多,“但意识沉沦得太深,像是被拖入了某种……纯粹由契约与规则构成的深渊。常规手段无法唤醒。”
“外面……是什么东西?”罗兰侧耳倾听,门外的“沙沙”声似乎停在了某个距离,但并未远去,像是在徘徊,在等待。
赫伯特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镜片后的眼神异常凝重。“不止一种‘存在’。有我们熟悉的、属于‘衰亡之吻’的那种腐烂与饥渴的韵律……但还有一种,更冰冷,更……空洞。像是‘静默者’的‘寂静’,但被扭曲了,污染了,夹杂着疯狂和毁灭的冲动。它们混在了一起。”他顿了顿,“而且,它们似乎……在‘饲养’什么。我感知到一种更深层的、缓慢搏动的‘脉动’,充满了对一切回响本源的贪婪。”
“饲养?”陈维的心往下沉。
“这座遗迹的衰败,泄漏的‘回响之毒’,或许还有之前静默者实验失败留下的残渣……成了滋生某些东西的温床。”赫伯特的声音很低,“‘衰亡之吻’信奉终末,而扭曲的‘寂静’渴望虚无……它们在这里找到了共鸣。门外的,可能是它们的‘猎犬’。”
猎犬。这个词让石室内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安全屋……能撑多久?”罗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赫伯特再次将手虚按在控制台表面,仿佛在倾听其中能量的流淌。“单纯依靠这百分之十四点七的能源,基础维生可以维持大约三十到四十小时。但如果门外的‘东西’持续攻击,或者试图以规则层面侵蚀……时间会大幅缩短。而且,我们急需药品、食物,教授需要更专业的救治,我们的伤……”他没有说下去。
沉默笼罩下来,只有门外那若有若无的“沙沙”声,和各自压抑的喘息与心跳。
绝望,如同石室外的黑暗,无声地包裹上来。
陈维靠着冰冷的床脚,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连绵不绝的疼痛。古玉在胸口沉寂,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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