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如同两口古井,看不出丝毫情绪。正是玉门关守将,赵擎天。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郭烈身上,微微颔首,声音平稳低沉:“郭总镖头,辛苦了。药材可还顺利?”
郭烈抱拳,语气带着恭敬:“托将军的福,虽有波折,总算不负所托。”他侧身引荐,“将军,这两位是沈砚沈兄弟,楚峰楚兄弟,此次多亏他们鼎力相助,镖队才能突围。”
赵擎天的目光随之落在沈砚和楚峰身上。那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与探究,缓缓扫过。在掠过楚峰苍白而刚毅的面容,以及那柄明显不是凡品的佩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当目光移到沈砚脸上时,则停留了片刻,沈砚那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冷静,以及身上那股淡淡的、混杂着药草和血腥气的独特气质,似乎引起了他某种注意。
“沈…楚…”赵擎天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姓氏,语气平淡,“二位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不知师承何处,来我玉门关有何贵干?”
楚峰强忍伤势,挺直脊梁,抱拳道:“在下楚峰,浩然剑派弟子。这位是沈砚沈大夫。我们途经西北,为仇家所迫,幸得郭总镖头收留。此次随行押镖,亦是报答之意。”
“浩然剑派?”赵擎天眉梢微不可查地一动,点了点头,“名门正派,失敬。”他的目光再次转向沈砚,“沈大夫?看来精通岐黄之术。”
沈砚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略知皮毛,不敢当精通二字。赵将军镇守边关,保境安民,才是真正的辛劳。”
赵擎天不置可否,目光重新投向那幅巨大的西北舆图,仿佛随口问道:“听闻你们在路上遇到了‘马匪’?伤亡如何?”
郭烈脸上闪过一丝愤懑:“伤亡了近半弟兄!那帮杂种根本不是普通马匪,进退有据,配合默契,分明就是…”
“郭镖头。”赵擎天淡淡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戈壁滩上,龙蛇混杂,什么事都有可能。伤亡弟兄的抚恤,府里会出一份。”
郭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闷声道:“是,多谢将军。”
赵擎天不再理会郭烈,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那幅巨大的西北舆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玉门关西北方向,一片标注着复杂雅丹地貌和流沙区域的广阔地带。
沈砚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幅舆图绘制得极为精细,山川河流、城镇关隘、甚至一些小的绿洲和废弃烽燧都标注清晰。而赵擎天手指停留的那片区域,在地图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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