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也会设法除去,以绝后患。到时候世家的田产尽数充公,朝廷甚至能多收一倍的税赋,直接与百姓二八分账,既无中间盘剥,又能充实国库。”
说到这里,吕布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唯一的遗憾,就是本侯这'仁义'之名怕是保不住了。不过为了朝廷安危,这点虚名又算得了什么?丢了也就丢了吧。”
“不知荀先生以为如何?”
“温侯不可啊!”
荀衍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扑到吕布跟前,死死抓住他的战袍下摆,
“万万不可啊温侯!这……这可是要遗臭万年啊!”
吕布俯视着瘫倒在地的荀衍,语气忽然变得格外平静:
“本侯也是无可奈何。百姓活不下去就要造反,到时候你我都难逃一死。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
他蹲下身,与荀衍平视,声音压得极低:
“不如让本侯做个恶人,用你们世家的血,换天下太平。”
帐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荀衍惨白的脸上。
他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朝服,在身下形成一滩深色的水渍。
“温侯…温侯三思啊!”
荀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世家传承数百载,若是就此断绝,只怕……只怕天下士人都会寒心啊!”
吕布缓缓站起身,阴影将荀衍完全笼罩。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比起天下士人寒心,本侯更怕看到饿殍遍野,更怕看到百姓揭竿而起。荀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荀衍仰望着吕布高大的身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自己身后所谓的世家,在眼前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的要求,世家其实只有两个选择:
接受,或者死!
吕布缓缓坐回主位,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瘫软在地的荀衍。
"荀先生,"吕布语气缓和了几分,"其实本侯也并非一定要与世家为敌。只要你们接受我最开始的提议,让百姓得以温饱,这一切都可以商量。"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里,你可以回去与族中长辈好好商议。若是三日后没有派人来表示全权接受新政......"
吕布放下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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