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丝不苟。
越看,辛宪英心中的疑惑便愈浓:
书房内,桌案上书简甚多。
吕布,真的是如传闻中那般的贪残暴虐吗?
另一边,韩馥急得搓手:
“这可如何是好!温侯几时能归?”
“难说。”贾诩摇头,“温侯临行前交代,若田丰不肯出山,他便在钜鹿多住几日,以显诚意。”
“那…”韩馥转头看向自己带来的辛宪英:
他苦心为吕布准备了他‘喜欢’的名门幼女,结果吕布居然不在!
这下子他不就尴尬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韩馥的窘迫,也为了给自己解决一个麻烦,贾诩适时开口:
“使君,您既然带这位姑娘过来,那便不如先安顿下来。”
“温侯寝殿东侧有处偏院,景致清幽,最宜小住。”
“日后代温侯回返,遇见姑娘,便自然明白使君的心意。”
听着贾诩的话,韩馥瞬间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袋,脸色一喜,连声道:
“甚好!甚好!就依先生所言!”
一旁的辛宪英垂首不语,耳畔却回响着“以礼相请”四字。
此刻的她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将要面对的,并非想象中那般处境。
……
另一边。
长安城西,一处隐秘的宅邸深处。
密室仅点着一盏青铜油灯,火苗在微风中不安地摇曳,将墙上两道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书卷与尘土混合的气味。
太傅袁隗褪去朝服,只着一件深紫色常服,银丝在灯下泛着微弱的光。
他抚着长须,目光恳切地望向对座的年轻将领。
马超端坐如松,一身玄色窄袖胡服衬得肩宽背挺,腰间蹀躞带上悬着的镶宝石短刀在昏暗中偶现寒光。
这位年方弱冠的将军眉宇间犹带三分稚气,却被西凉风沙磨砺出七分锐利。
“孟起可知……”袁隗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那司徒王允因为反对董卓,一直被软禁家中。”
袁隗倾身向前,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董卓暴虐,吕布凶狂。连王司徒这样的朝中重臣都不能幸免!”
“眼下这对父子把持朝纲,屠戮忠良…长安城早已是血流成河啊!”
他忽然重重拍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他们连八岁的甄家女童都不放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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