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簪,递给他,“这是陈明月让我转交的。她说,若你见到这簪子,就当她已赴黄泉,但心未曾降。”
林默涵接过铜簪,指尖颤抖。簪身刻着一行小字:“海燕不归,我亦不退。”
他闭上眼,一滴泪无声滑落。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已如寒潭深水,再无波澜。
“魏正宏下一步会怎么做?”他问。
“他会放风,说陈明月已招供,引你现身。”江一苇道,“同时,他会在松山机场布下天罗地网,等你最后一次发报——他知道你必须传回最终情报,否则前功尽弃。”
林默涵冷笑:“他太了解我了。可他忘了,真正的棋手,从不走别人预设的路。”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将地图撕下,点燃,投入铁盆。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的疤痕,那是在南京被捕时留下的烙印,也是他与魏正宏宿命纠缠的开端。
“我不去松山。”他低声道,“我去‘中正堂’。”
江一苇一怔:“那里是国民党高层开会的地方,戒备森严,你疯了?”
“正因戒备森严,才最安全。”林默涵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魏正宏以为我会走机场、走港口,可他忘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静的战场。中正堂下周要举办‘**文艺汇演’,有美军顾问团观礼。那种场合,特务不敢轻举妄动。”
他拿起那支钢笔,缓缓拧开笔杆,将胶卷重新装入:“我要在全台湾最重要的舞台上,把‘台风计划’的真相,发往大陆。”
江一苇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真是个疯子。可我愿意陪你疯一次。”
她从雨衣内袋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军情局本周的值班表,我改了两处。周三晚,中正堂东侧配电室会进行例行检修,停电三分钟。那三分钟,是你唯一的机会。”
林默涵接过文件,仔细看过,点头:“够了。三分钟,足够我发完全部情报。”
“可你怎么进去?”
“我已有身份。”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证件——“中央通讯社特约记者 沈墨”。
江一苇瞳孔微缩:“你什么时候……”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申请了记者证。”林默涵淡淡道,“魏正宏查遍商人、查遍码头,却从没想过,一个‘死人’,会以记者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进他的心脏。”
雨声渐歇,天边微亮。
江一苇起身,披上雨衣:“我该走了。记住,若你失败,台湾地下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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