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厂。”他看向苏曼卿,“你的新身份是他的秘书。”
林默涵接过文件袋,里面是两本香港护照,还有几张银行存单:“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六点。”王副书记说,“船票在文件袋里。”
陈明月抓住林默涵的手:“我等你回来。”
林默涵点头,从怀里掏出《唐诗三百首》,递给陈明月:“替我保管好。”
陈明月接过书,指尖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却在微微发抖。
“小心。”她说。
林默涵笑了笑,转身往外走。苏曼卿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那只老怀表。
夜色中,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两根扎在泥泞里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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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雨,比香港更冷。
林默涵和苏曼卿站在中山北路20号小楼对面的巷子里,雨水顺着他们的头发流下来,淌进衣领。
“你确定要这么做?”林默涵问。
苏曼卿点头,从包里拿出个小镜子,补了补口红——正红色的口红,是陈明月给她的,和她当年在南京涂的一样。
“我得让他相信,我是来投诚的。”她说。
林默涵看着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那时的她穿着囚服,头发剪得很短,却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
“如果他不相信呢?”他问。
“他会相信的。”苏曼卿把镜子放回包里,“因为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她从包里拿出个信封——里面是张启明和国防部官员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魏正宏,1948年于南京。”
“这是老渔夫给我的。”她说,“他说,这张照片能要魏正宏的命。”
林默涵看着她,忽然笑了:“老渔夫真是个聪明人。”
苏曼卿也笑了:“他总是说,人心是最难猜的,但也是最好利用的。”
两人走进雨里,往20号小楼走。
小楼的门开着,魏正宏站在门厅里,手里拿着把枪。他穿着件黑色中山装,脸上带着笑:“苏曼卿,我等你很久了。”
苏曼卿停下脚步,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下来:“魏正宏,我来投诚。”
魏正宏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信封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你的命。”苏曼卿把信封扔过去。
魏正宏接住信封,抽出照片。他的脸色变了:“你从哪里弄到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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