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从货箱后面冲出来,对着伞落下的地方开了几枪。子弹打在货箱上,溅起一片木屑。
“快上船!”阿海拽着苏曼卿爬上软梯,陈明月紧随其后。林默涵刚要往上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他猛地回头,看见那个被陈明月用枪指着的便衣正从地上爬起来,手里举着枪。林默涵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他扑过去抓住陈明月的手腕,将她往船上推了一把。子弹擦过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疼。
“维哥!”陈明月尖叫着抓住他的胳膊。
“我没事。”林默涵咬着牙爬上软梯,后背的伤口渗出血,浸湿了衬衫。
阿海砍断软梯的绳子,软梯掉进海里。“海鸥号”缓缓离岸,雨幕中,码头上的便衣们举着枪,却不敢开枪——他们怕误伤自己人。
林默涵趴在船舷上,看着渐渐远去的码头。雨丝打在他的脸上,混着血水流进嘴角,咸腥中带着一丝铁锈味。他摸了摸后背的伤口,手指上沾着血,却笑了。
“傻笑什么?”陈明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从包里掏出块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
“我在笑魏正宏。”林默涵抓住她的手,“他以为我们是来偷‘雷霆计划’的,却不知道,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苏曼卿。”
苏曼卿蹲在他身边,从《唐诗三百首》里抽出张照片——是张启明和国防部官员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苏曼卿,1948年于南京。”
“这是老渔夫留给我的。”苏曼卿的声音很轻,“他说,魏正宏最怕的不是‘雷霆计划’泄露,而是这张照片。”
林默涵接过照片,指尖抚过照片上苏曼卿年轻的脸。那时的她穿着旗袍,站在樱花树下笑,眼里盛着整个春天。
“为什么?”陈明月问。
苏曼卿看着远处的海岸线,眼神飘忽:“因为,我和魏正宏曾经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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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阿海正在给林默涵包扎伤口。陈明月端来碗姜茶,递给苏曼卿:“喝点暖暖身子。”
苏曼卿接过碗,手指在碗沿上轻轻摩挲:“1948年,我在南京读书,认识了魏正宏。他是国防部的年轻军官,我……是地下党。”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那平静的湖面。
“我们相爱了。”她笑了笑,眼里带着泪光,“但他不知道我的身份。直到有一天,他抓到了我的同志,当着我的面枪毙了他。”
陈明月的手顿了顿,茶水溅出来,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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